叮咚。
電話鈴聲響起。
沈然接通。
是李客打來的，詢問自己在哪裡，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這段時間，無論是地球、火星還是帝國那邊還有一大堆事。
而讓李客、季白他們難以理解的是沈然甚至連回未央湖舉行祭拜的活動都沒有。
“後麵再打給你。”
沈然掛斷。
不遠處，那個女人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月牙色白袍，纖塵不染。
一頭烏黑的秀發盤在頭上，丸子頭，插了個木雕發簪。
她安靜地站在那裡，側臉端詳。
就是對王陽，也簡單一兩句就不聊了。
仿佛羽化級大能這個身份是紙糊的一樣。
“就一個嗎？她師傅是誰？”
沈然走到王陽身邊。
“還有兩個，應該快了。”
王陽說著，忽然衝那女人問道，“我這徒兒問你師傅是誰。”
沈然哪兒曾想王陽會這麼直白地開口，頓感不自在。
女人扭過頭，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這才有了些許微動。
她帶著些許好奇地打量了一遍沈然，
聲音若黃鸝般輕靈，“家師莫崖。”
簡單四個字，
說完她又移開了視線。
“真是一個寡言少語的性子......”沈然回想莫崖這個人名，但並未有所得。
“等會兒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王陽道，
又微微翹起唇角，“這個南宮素，你看怎樣？”
南宮素？
沈然看向那個月牙白袍的女子。對方很有一種超脫的氣質，同處於一片藍天下，但此女周身就和沐浴著神聖日光一樣。
“不敢評價。”沈然搖頭。
“嘖。”
王陽咂嘴，緊接著道，“沒事。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應該是老莫他這幾百年新收的徒弟，看著挺年輕的，不過真實歲數嘛~我猜應該比你奶奶還大了。”
沈然一愣。
不遠處，靜若處子的南宮素，柳眉一顰。
“老莫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我記得他好幾個徒弟都是人類年輕女性，還各有千秋。”王陽又繼續和沈然聊。
沈然的神情不對了。
南宮素轉過身，
也不說話，
就隻是看著王陽這位羽化級前輩。
驀地，南宮素開口，聲音悅耳，“王前輩似乎閒不住。”
“人老了，還不就愛嘴上這點叨叨。你師傅沒告訴你說我是和他一個歲數的嗎。”
王陽看似解釋。
南宮素抿了抿唇，爾後忽然道，“抱歉。”
接著，她不再獨立一方，朝著王陽和沈然走近了幾步。
“師傅正在過來的路上。王前輩這會兒有什麼想聊的，晚輩儘量逐一回答。”南宮素平和地說道。
“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還是等你師傅他過來吧。”
王陽又語氣冷淡。
這女娃娃，晾著沈然也就罷了。
還敢在自己麵前裝架子了？
“......”
旁邊，沈然看出來了，暗暗腹誹。
“原來羽化者也講這一套人情世故......那我等下見了其他羽化者是不是也得老老實實這樣？算了，應該的，應該的。”沈然在心中勸解自己。
......
沒過一會兒，星門光芒大綻。
一道高大的人影踏出。
這是一個身材精壯，裹著像是獸皮般的衣裳的男性青年。
他剛一到來，就猶如一輪朝陽升起，令此地蓬蓽生輝了般。
頭頂蓄的寸發，一根根不長的發茬青黑鋒利，端正的五官，那雙眼睛內蘊陽熱的生命之火。
沈然好奇。
那個青年也掃了一眼沈然，隨後停留在王陽的身上。
“居然真的活了？不是他人偽裝？”青年立刻動容，感受到了和自己師傅相同的羽化級生命氣息。
“你又是哪家的？”
王陽不悅。
青年低頭，“晚輩武龍，代師傅紫川坊主前來先行考察。”
“紫川坊主是在哪個垃圾桶裡撿的你嗎？”王陽恐嚇道，“換做是其他人，憑剛才那句話，你，已有取死之道。”
武龍隻是嘴上說著抱歉。
過後，
他從儲物匣裡取出一塊星石，“嗯，是的，那個大賊就在這裡。師傅你快點來，我正看著他。”
“大賊？”
沈然看向王陽。
王陽一副要發怒又不發怒的樣子，他盯著那個名為武龍的青年。
後者又轉頭，和沒事人一樣說，“王前輩，師傅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不等王陽說什麼，
武龍再次對南宮素道，“南宮素，莫老近況怎樣？師傅昨天還在說，打算找莫老商量這屆羽化者進化大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