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聊幾句,莫崖最後又問了遍沈然關於那個地下宮殿黑影的猜測,然後就帶南宮素走了。
沈然留在原地,看著一老一少坐上一輛三七公司造的仿古老爺車離開。
“屁股是真翹。一看就是個能生兒子的好女人...”一道冷不丁的聲音響起。
沈然頭冒問號。
他瞥一旁的王陽。這貨莫名湊近過來,大拇指摩擦著下巴的胡渣子,也不知道在瞅什麼。
“你覺得呢?”王陽碰了碰沈然的肩膀,征求附和。
“byd!他們原來就沒離開地球?”
沈然突然反應過來。
王陽被嚇了一個激靈,“byd你罵誰?你是真敢啊!”
“不是。”
沈然改口道,“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些前輩們一直待在地球?我好安排酒店,吃住出行啊。”
“得了吧。”
王陽嫌棄地像是看著一個蒼蠅,“就你?還安排?”
“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該在這顆星球上登記居住的就是你自個兒。能不能進還得看人家的臉色。”
沈然憋了半天,憋出一個“確實”。
就像n年前的那個段子一樣。
“我這裡發現了石油啦!”突然一夥穿著acu迷彩服的大兵就像是從地裡長出來了一樣,“你這裡需要自由、民主。我們必須馬上文明改造!”
好家夥。
這下子該滾的真是我了。
“哦還有,你不用告訴我你背後在偷偷摸摸乾一些什麼。”
王陽忽然說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們在談的事。”
“談怎麼樣巧立名目,巧取豪奪,得到脊椎,然後把產出的種子三七分。七成還是人家的?”沈然翻死魚眼,看王陽。
“我們最近聊得是那個‘天災者’。”
王陽皮笑肉不笑地說,
“他們已經在準備立項,正式命名為【地球黑影】,列入宇宙最高級危險檔案。”
“嘶——”
沈然倒抽一口冷氣。
“地球黑影?這麼嚇人的名字啊,好恐怖!”
沈然故作浮誇地說。
王陽跟著一起點頭,附和,“是啊,真的很恐怖很恐怖的!
可能一周,可能兩周,到時候就是十七八個羽化者,一起擼袖子上場。”
“......”
沈然頓時破功。
草!
還有你丫一個羽化者也能和自己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起,不嫌害臊!
難怪那些羽化者,連他們的徒弟都不怎麼待見你。
沈然氣得牙癢癢。
王陽也陰惻惻地笑,“不聽老人言,後悔在眼前。我不跟你開玩笑,你也彆跟我開玩笑。”
沈然又歎氣無力。
這還能咋整呢?
地球有過“世界的燈塔”,宇宙也有一群領導各族進化的頂尖羽化者們。
人家這能叫多管閒事嗎?明明是維護世界和平,多光榮偉大的使命感啊。“糾正”、消滅、淘汰、種族滅絕掉那些所謂的“劣次品”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地球黑影......”
這樣一個帽子扣下來,沈然半是好氣半是好笑,最終搖頭,“門前落儘六朝雪,孤劍難守赤色天。”
他轉身,和楚幼走進夜色下靜謐的未央湖。
“臭小子,是一點不會尊師重道!”後方,王陽罵罵咧咧幾句,
爾後臉上的神情消散。
“救我一命,我保你一世無雙差不多就得了。年輕人心高氣傲,不知道什麼是能碰,什麼是不該碰...”王陽自言自語。
一頓,忽然想到自己的“死因”,就是因為當初碰了不該碰的脊椎。
還是說【永生】是否是一個不該觸碰的領域?
......
源海,一處空間。
這裡懸浮著大大小小的時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款式不同,但都是標準的12時製。沒有秒針,每根時針和分針都對準著不同位置,不同的時間。
時刻局。
王陽如期上線。
“是哪位到了?”
“小王。”
“是那個王陽嗎。我還以為他永遠不會來這裡。”
“我甚至以為這個桀驁不馴的家夥已經死了。”
幾道聲音從上空響起。
王陽抬起頭,一副黑白配色的圓形鐘盤橫亙著懸浮,像是一座懸空島。
唰!
鐘盤投射下一束白光,仿佛接引。
下一刻,王陽出現在了這個巨大的鐘盤上。
鐘盤上共有十二時刻,象征著十二個主位。同時還有分針刻度,能容納下更多的席位。
王陽此時就站在一個分針刻度上。
遙遠的方位上佇立著一道道形態各異的生靈。
有的顯露真容,有的則隻是一個輪廓,還有的乾脆隻是一團朦朧光源。
和其他那些鐘盤不同的是,這個鐘盤暫時還沒有時針和分針。
“原來這就是時刻局。”王陽自忖,看著懸浮在各處的不同時鐘,“果然,和想象中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