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袁紹的表情為之一愣。
羽林衛,在帝都洛陽之中不算罕見,但是全身披甲,手持利刃成建製地行走於洛陽之內的羽林衛,這卻是說明這些羽林衛正在執行著重要的護衛任務。
而整個洛陽之中有資格被羽林衛所護衛的人物,作為頂級世家子的袁紹自然是如數家珍,可為何會有羽林衛從這裡經過……
“孟德,剛剛那人是何身份?”袁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問道。
隻是曹操此刻哪裡還有心思附和袁紹,草草地拱了拱手,說道。
“本初,未得那人允諾,恕我不能告之,不過念在你我過往交情之情,我勸你最好速速離開洛陽吧。”
旋即,曹操也是匆匆地離開了茶樓。
一時間,過往多遭曹操奉承的袁紹一連吃了兩個推脫之言,心中不免有些不悅了起來。
‘笑話,袁家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何事足以讓我離開洛陽?’
不過自傲之餘,羽林衛的出現再兼之以袁紹對曹操之了解並非是信口開河之人,卻是讓表麵看似毫不在意的袁紹心中莫名生出戚戚之感。
隨即,袁紹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茶樓,亦是沒了玩樂的心思,轉而拂袖朝著家中方向走去。
“豎子,擾了我之興致……”
不過出於往日謹慎的心思,袁紹還是打算回去好生調查一番近日洛陽可有什麼陌生的皇親貴胄到訪。
‘那個士子是何身份?居然讓孟德如此看重?’
素有禮賢下士之名的袁紹心中暗自琢磨,但也沒有什麼忌憚的意味。
當然,袁紹的“禮賢下士”之名,更多的卻是因為他交朋友從來不會過於看重對方的身份背景。
畢竟對方的家世再如何顯赫,顯然也不會比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的袁家還要顯赫。
縱使是什麼輩分極高的漢室宗親,袁紹平日也不會太當回事。
畢竟大漢自高祖至今,散布天下的劉氏旁支沒有個十萬八萬,也斷然有個萬八千的數量,但真正擁有實權的卻可謂屈指可數,大多隻能淪為普通草民,稍好的則是士子之流。
……
另一邊,高天自然不會介懷袁紹那小小的無意冒犯,這點度量高天斷然是有的。
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也。
最重要的是,高天也不方便向他人提及袁紹冒犯自己的地點在何處,頂多算是高天記住他了。
嗯,僅僅是記住,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意思。
而鬨了這麼一次烏龍之後,高天一時也沒有繼續在洛陽閒逛的心思。
並且眼看著李意一副出門興致乏乏,深度社交恐懼症的模樣,高天乾脆也就讓羽林衛引路徑直回府,然後繼續完善著久久沒能完成的冀州地形係統板塊。
……
不過很快,高天首次出行的詳細記錄就呈到了劉宏的案頭之上。
“聖人出行了?去了何處,可有對某些行業產生興趣?”
劉宏一邊問著張讓,一邊仔細地翻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