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晴的話讓陳林明白一件事。
上七界的生靈，應該和星璿中的生靈差不多，都屬於先天層次較高的那種，若是再晉升永恒，就算不達到四級也差不多。
還有一點。
這些高級生靈似乎不會被魘界投影，不知道星璿的修煉者是不是也一樣。
想到這裡。
陳林立刻問道：“你們上七界的修煉者為何不會被魘界投影，是界麵的原因，還是生命層次的原因？”
“兩者都有。”
季月晴被陳林所救，態度變得十分和善。
耐心解釋道：“界麵的強度隻是一方麵，魘界場景的上限始終沒有被弄清楚，所以一些高級場景還是能對上七界形成規則壓製。”
“但上七界的生靈都是主宰級強者的後裔，算是後天神靈所屬，雖不及先天神靈那麼獨特，卻也能對魘界規則形成防禦，不會被強行投影。”
“什麼是先天神靈？”
陳林再次詢問。
季月晴有些驚訝。
疑惑道：“我還以為你就是先天神靈呢，而且還是高等的先天神靈，要不然你的靈魂神通，為何能克製那奇裡奧？那可是古羅奇的後裔，生命層次已達四級。”
“我能克製奇裡奧，是因為我具有特殊天賦。”
陳林含糊的回了一句。
他雖然救了對方，但相處時間太短，不知對方人品如何，無法完全相信對方。
還是要有所保留才行。
接著又問道：“季前輩似乎對生命等級很了解，能否詳細解說一下，我來自界河之內的普通界麵，對這些消息知之甚少。”
季月晴輕輕擺手。
“前輩就算了，在這深淵之中，我的實力還不如你，你我平輩稱呼即可。”
說完看了看陳林。
沉吟道：“我不但是後天神靈，而且十分喜歡冒險，曾經去過許多神秘之地，上七界的其它界麵探索過，界河上方的外星域也去過，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解答。”
陳林聞言心頭一喜。
這樣一個萬事通類的人，正是他最需要的，而且對方等級足夠高，肯定能解開他心中許多謎團。
不過馬上又冷靜下來。
看對方的神態語氣，似乎這些信息不是白送的，需要付出代價。
於是問道：“季道友想要什麼直接說就行，不用轉彎抹角，你我都是界河之內的修煉者，在這深淵之中自當守望相助。”
季月晴略顯尷尬。
擠出一絲笑容道：“按理說陳道友救我一命，我不應再提什麼要求，但是我被困時間太長，對深淵氣息的侵蝕抵抗能力減弱，必須依賴特殊靈物來維持。”
陳林恍然。
取出一瓶七彩琉璃液來。
“季道友想要此物？”
“不錯。”
季月晴立刻點頭。
“我之所以會來此地，就是聽聞琉璃杯中會出產這種靈液，對化解深淵能量效果很好。”
“可惜。”
“我在秘境中等了千年，終於等到靈液凝聚形成，沒想到卻被奇裡奧捷足先登，對方不但搶走所有靈液，還將秘境中生靈全部斬殺，想要隱藏靈液的秘密。”
“這靈液還有什麼功效？”
陳林將瓶子轉了轉，直接開口詢問。
他還沒來得及研究此物，不知道裡麵的靈液是什麼樣的，但既然被那奇裡奧如此重視，肯定不隻是化解深淵能量侵蝕。
“可以提升生命層次，還可以讓後天神靈的神性得到淨化，向先天神靈轉變。”
季月晴略一猶豫，還是實話實說。
“哦？”
陳林驚訝不已。
提升生命層次還不算太驚世駭俗，大青丹的丹液，陰陽靈米，還有他手上的七彩手串，都有這方麵的效果。
但淨化神性，讓後天神靈轉化為先天，卻是真的不可思議。
“不太可能吧，後天還能轉為先天？”
陳林表示懷疑。
先天就是天生地養，不經過繁衍，自然形成的生命體，而既然是先天，那就不太可能通過後天轉化。
修煉者的先天法源，也隻是將先天靈物融入自身，並非是轉化為先天之體。
就像靈根。
與生俱來的，與後天移植的，永遠不可能一樣。
“當然是能的。”
季月晴卻給出讓陳林一愣的答案。
“請道友解惑。”
陳林立刻一拱手，做虛心求教之態。
“你要明白一件事。”
季月晴看了一眼周圍，然後緩緩道：“修煉者修行的根本，就是將不可能變為可能，若是做不到，那就是手段不夠。”
“而修煉的最終目的，則是跳出天地桎梏，自成一體。”
“自然也就不能有其它烙印，我就是我，不是其它任何規則的產物。”
“這即是先天。”
“主宰就是先天的最終極形態。”
“當然。”
“想要從後天轉化為先天，那是十分困難的，不但需要諸多靈物洗滌自身，還得經受天劫的懲罰，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而我們所說的自然神靈，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先天之體。”
季月晴繼續解說。
“自然神靈隻是生命層次比我們更高，但一樣在這方天地的籠罩之下，就算沒有天地烙印，主宰這一方的‘天道’，也不會允許他們突破限製。”
陳林若有所思。
這個說法和當初希緹娜說的差不多，但更加詳細。
對方還真沒有吹牛，知道的信息十分全麵。
他的求知欲被調動起來。
立刻追問道：“天道是什麼？”
“天道自然是主宰。”
季月晴再次環視了一圈兒，一抖手腕，雪白圓環飛出放大，形成一個環狀光幕將兩人籠罩。
陳林挑了挑眉。
但是沒有動。
對方這件寶物不凡，但在這深淵之中也被壓製，威能不足以將他瞬間擊殺。
季月晴也沒有動手。
等光罩形成後解釋道：“我們雖然在深淵中，但妄議天道也有可能被盯上，還是要小心一些才行，我這件寶物有遮掩天機的效果，現在可以暢所欲言了。”
陳林看了一眼光罩。
仔細感應後發現，光罩的能量，似乎和他身上的鬥篷有些許相似之處。
這讓他心生猜測。
希克立鬥篷的主要作用似乎並不是隱形，而是用來遮掩天機的，他作為天道重點關注的目標，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遭到天劫打擊，或許就是這件鬥篷的功勞。
還有那個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