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可能這個時候還撒謊,必然是有真才實學的,可有如此手藝,不可能會淪落到普通的奴隸市場上來。
“回大人,老夫不想暴露身份,所以隱瞞了實情,不過我現在隻是一個戰奴,大人又有官府契約,不會影響到大人的。”
陳林挑了挑眉。
忽然道:“你不會就是真武侯的後人吧?”
魯修笑了笑。
“大人多慮了,我真的隻是荒野部落中人,和真武侯無關,隻是天生耳聰目明,在渡船的時候聽到了一對母子的交談,才得知的情況。”
解釋一番後。
魯修收起笑容,正色道:“不過我卻知道,飛升之事絕非傳聞,真武侯飛升是有人看到的。”
“而且據老夫所知,真武侯也能施展和大人一樣的幻象手段。”
“哦?”
陳林驚訝的看向對方。
“你確定傳言準確,真武侯能夠施展和我一樣的幻象?”
“千真萬確。”
魯修點頭道:“我所在的部落也是大部落,具體來曆不方便透露,但先輩卻參與過千年前的開國之戰,也曾親眼看到真武侯飛升。”
“這樣啊。”
陳林摸了摸下巴。
從對方的描述來看,那個真武侯應該也是和他一樣的外來者,至於是通過人生信函,還是其它渠道,就無從推測了。
對方是不是飛升也不一定,
也有可能是完成了任務,回歸到了自己的界麵。
當然。
也有可能對方是接觸過外來者,學到的低層次術法,就像他傳授給那酒館掌櫃一樣。
略作沉吟。
陳林吩咐道:“你把這個真武侯的事跡和我說一說,無論是傳說還是有記載的信息,隻要知道的都不要遺漏。”
“是!”
魯修答應一聲,便緩緩講述起來。
“真武侯名字叫做趙萬行,真名假名不可考,對方的家族也從未聽人說過,最初的信息就是對方從一個小首領,一路征戰,成為了侯爵。”
“此人戰功赫赫,但卻不太受梁皇喜歡,並在梁國建國之前飛升,所以隻封了侯爵。”
“其後人都是庸碌之輩,在梁國幾次動蕩中站錯了隊,導致爵位一降再降,最後被貶為庶人,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
聽到這裡。
陳林打斷道:“他是什麼時候被發現能用幻術手段的,掌握的幻術有多少?”
“這一點還真是隱秘,不知是不是被封鎖的原因,外界鮮有人知曉,但是在我們部落的前輩手劄中,卻記載了這個信息。”
魯修捋了捋不多的胡須。
接著說道:“據手劄記載,此人一開始時顯露了很多幻術手段,可以說是從不重樣,到處冒充宗師招搖撞騙。”
“後來被發現,他的戰鬥力連普通人都不如,便開始被仇家追殺。”
“然後對方銷聲匿跡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出來後,竟然掌握了好幾種厲害的絕學,真的做到了內力外顯,擁有宗師的戰鬥力。”
“接著便被梁皇招納,一飛衝天。”
陳林用手輕輕敲擊桌麵。
掌握了無數種‘幻術’,那就不會是從彆人處學到的,而是和他一樣的外來者。
這讓他生出了興趣。
對方是如何做到,短短一年時間,就進入宗師之境的?
大概率不是重新修煉本地功法,而是讓原有的‘低級法術’,在這裡發揮出原本的威能來。
本地功法再怎麼淺顯,一年時間也達不到宗師境。
更何況外來者根本無法修煉。
“你知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也會這種幻術?”
陳林停下敲擊桌麵的手指,看著魯修問道。
魯修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再就是大人您了,所以我才懷疑大人是真武侯的後人,提出要購買那對母子的。”
陳林再次敲了敲桌麵。
然後拿出一個錢袋子來,放到桌上道:“你去看看那對母子還在不在,在的話就買回來吧,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
“大人放心。”
魯修答應一聲,拿起錢袋子走出房間。
陳林看了看對方的背影。
此人要麼就是和真武侯一族有關聯,要麼就是覬覦真武侯的寶藏,不過對方修為不是很高,暫時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先觀察一段再說。
如果對方所言為真,那真武侯突然變強的原因,還真值得注意一下。
在這裡掌握的手段若能帶回現實,戰鬥力必將獲得極大的提升,對他應對一三一四大劫有利。
想到大劫。
陳林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
他擔心一件事。
這個場景中的等級很高,時間流速可能和外界不同,若像白月光場景那般,裡麵一天外麵一年,那他不但錯過了青皇的約定,一三一四大劫也快到時間了。
返回現實不知會發生什麼。
所以真武侯的飛升之秘得查清楚,要是真能飛升至七星界域之外,那他也可以嘗試一下。
半個時辰後。
天璿四女和魯修先後返回。
那對母子也帶了回來。
母親隻有三十多歲,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手裡緊緊拉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男孩也是麵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之態。
陳林沒有客氣。
直接將母子分開詢問,把寶藏的位置問了出來。
“你們放心,我行事向來賞罰分明,許諾你們的好處絕不會食言,等以後有機會,也會想辦法去除你們的奴隸身份。”
“多謝大人。”
母親連忙拜謝。
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她早就對取回寶藏不抱希望,隻希望兒子能活下去。
陳林也沒再關注二人。
這裡的事情都交給魯修負責,包括教導天璿四女,他則去地火處查看戰機裝甲的進度,還有和軒轅玉完成下一步的交易。
一晃。
三年時間過去。
白鳥郡。
此處有一條大江,名叫白鳥江,因此而得名。
這條江寬達千丈,將齊國一分為二,所以才有了南七北六的劃分,也正是因此,北六郡一直都不太受朝廷的管理,反叛之事時有發生。
“大人,我們要過江麼?”
天璿站在陳林身邊,望著濤濤江麵問道。
此時的她已經長成了大姑娘,沒有了當初的卑微,身後背著一柄古樸長劍,整個人充滿了自信。
“不急,先打探一下情況再說。”
“還有。”
陳林看了一眼對方。
“今天帶你出來,是助你一臂之力,看能不能人劍合一,把劍意徹底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