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開始講述。
“根據高僧講解，想要生成功德紋，必須積大德行大善，而且過往不能主動做過大惡之事，否則就算再大的善舉都沒用。”
陳林微微頷首。
這個條件確實苛刻，也怪不得從未聽過誰擁有功德紋，這麼一說，他做人還算成功，至少一直保持住了底線。
雖然算不得善人，但也絕不是奸惡之徒。
“高僧說了，功德紋十分罕見，就連佛界都隻是傳說，因為修煉者壽元漫長，而且想要晉升就必須爭搶資源，崛起的路上都沾滿了血腥，尤其在弱小的時候，很難保守本心。”
“這位大師說的不錯，不知怎麼稱呼？”
陳林深以為然。
其實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好人。
佛家講究眾生平等，他對人族確實一直堅守底線，但對於妖魔鬼怪就沒那麼仁善了。
特彆是妖獸。
為了收集資源可是沒少獵殺。
所以在得知自己佛星出現的是功德紋，才會十分的驚訝，想要弄清楚真相。
現在看來。
應該是救助裡世界生靈的善舉過於龐大，壓製住了他那點‘小惡’，所以才將功德紋凝聚出來的。
“大師的法號叫無印。”
九姑娘輕聲回答。
“這位大師是佛界中有名的高僧，最是樂善好施，一生都追求功德紋而不得，聽聞大人凝聚了功德紋十分唏噓。”
“大師本想來與你相見的，但是佛界遭到了詭獸侵蝕，所以便沒能過來。”
九姑娘頓了頓。
繼續說道：“按照無印大師的說法，功德紋除了是佛門的至高榮譽，還與因果相關，最直觀的體現就是輪回轉世時，可以投個好胎，下一世的運道會變好。”
“另外還能化解諸如詛咒類的負麵影響，以及天道懲罰，對渡劫幫助很大。”
陳林聞言心頭一動。
之前那四方鱗片將他靈魂吞噬，又吐了出來，不知是不是和功德紋有關。
還有。
進入人生寶箱任務，其實也算是一種輪回，其中有幾次化險為夷的巧合，還意外獲得原初之碑，或許也是功德所致。
他自身雖是命運修行者，但氣運還沒達到如此程度。
好東西。
陳林暗讚一聲。
一念之間的惻隱之心，便獲得如此回報，也算是意外之喜。
“那位大師可說過，這功德紋的效果是隻在界河之內有效，還是沒有地域限製？”
陳林繼續詢問。
凡是與天道相關的能力，都受限於界麵，畢竟天道就是界麵的意誌，在這個天道下獲得的東西，未必能在其它天道規則下使用。
如果有這方麵限製，那他在寶箱人生中的好運，就和功德紋無關。
“說了。”
九姑娘點點頭。
“我父親問了此事，對方回答在七星界域內肯定有效，其它地方對方沒接觸過，無法給出準確答案。”
“但是有典籍記載，功德規則來曆神秘，或許不受七星界域的天道限製。”
沒有停頓。
九姑娘看向陳林，“無印大師還說，佛門中有一位高僧也凝聚過功德紋，大人可以尋找一下，或許能了解更詳細的信息。”
“是麼，不知是哪位高僧，在何處修行？”
陳林立刻追問。
這個信息很重要，有必要了解清楚。
功德力量若是沒有地域限製，對他完成人生任務將極為有利，通過人生渡船離開七星界域之法就有實現的希望。
“那位大師叫做念空，傳聞是一位雲遊僧，並不在佛界修行，無印大師說對方曾經在鎮魔寺掛過單，並且喜好在凡俗界遊曆，大人可以通過這些信息尋找一下。”
“念空？”
好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陳林都有些陌生，眉頭深深皺起。
“大人認識這位高僧？”
九姑娘詫異問道。
“算是認識吧。”
陳林敷衍了一句。
心中暗道何止是認識，念空已經被他融合，他自己現在就是念空。
不過念空確實神秘，他魘界鏡像的念空未必是真念空，也可能是有神秘力量乾擾了鏡像的形成，或者在他曾經的肉身上做了手腳。
但這些陳林都不想理會。
真正的念空是否存在，有什麼目的，是生是死，和他都沒什麼關係了，他的身體經過多次變化，因果早已經斬的差不多。
就算還有些牽連，也奈何不得他什麼。
因為這些因果隻存在於肉身，與他的靈魂無關，他現在獲得魂主傳承，靈魂再次質變，低層次的因果可以說是毫無影響。
倒是功德紋。
他能獲得此物，很可能是融合念空鏡像的原因，等於是竊取了對方的功德。
思緒放飛了一陣。
陳林收起雜念。
看著九姑娘道：“這些消息對我很有用，帶我想你父親他們問好，就說我這邊事了，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道謝就不用了。”
九姑娘抿了抿嘴。
“我父親說不用我回奇人島，讓我留在大人這裡效力，向大人學習修行和處事之道。”
陳林笑了笑。
調侃道：“九姑娘可知道你父親要把你許配給我做道侶？”
九姑娘並沒有太大反應。
反而順勢反問。
“那大人意下如何？”
陳林搖搖頭。
“還是算了吧，倒不是九姑娘不優秀，我也不擔心你父親有什麼目的，主要是我道侶太多，現在的都顧不過來，不想再徒增煩惱，而且對你也不公平。”
九姑娘臉色變幻不定。
最終微微一歎。
苦笑道：“不瞞大人，其實在來之前，我已經答應父親的要求，努力成為大人的道侶，但是我實在過不了心裡這一關，不想做一個依附男人的女人，更不想和其她女子爭寵。”
“而且大人的行事風格，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大人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有了回應父親的借口，大人也算是幫了我。”
陳林聞言神色一滯。
他還自我感覺良好，感情人家也沒看上他。
這樣也好。
總不能是個女人就對他傾心，他還沒自戀到那個程度，事情挑明，以後接觸也能隨便些。
“對了。”
九姑娘忽然想起了什麼，沉聲開口道：“無印大師還和我父親提及一件事，說是他觀測到凡俗界的生靈繁衍後代時，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性日益減少，就連動物都一樣，讓我們重點關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