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奎看了看,也沒再多說,該做的樣子都已經做了,人又不會跑,侯老爺應該知道自己的意思;隨後,他朝那幾個圍著侯飛屍體的仆人吩咐道:“你們將侯公子的屍體抬回府衙,再派個人去通知侯老爺,將此事如何發生以及本捕頭如何處理都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如此交代,侯老爺便會明白自己做的事了。
何奎吩咐完,帶著衙役前往江淮府。
到了江淮府衙,何奎吩咐劉來等人看好趙九州,便去後院見知府大人苗德文。
何奎一路小跑到了後院,見到苗德文正在澆花,他輕手輕腳的走了上去,輕喚道:“知府大人。”
“何捕頭,這一大早來找本府有何要事?”苗德文邊澆著花邊問道。
“大人,侯家公子侯飛被殺了。”
“侯飛?”
苗德文一愣,隨即想到侯飛何許人也,驚訝問道,“何人如此大膽?”
“咱們衙門的捕快趙九州。”何奎回道。
“趙九州?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苗德文想了想,疑惑的問道,“不是前天死的那個捕快嗎?”
“就是他,不知為何突然又活了,可能當時就沒死吧!”
“老苟仵作)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苗德文罵道。
“大人說的是,老苟的水平愈發不比以前了。”
何奎附和了句,繼續說道,“大人,趙九州已親口承認殺了侯飛,依他所言,他殺侯飛是正當防衛,現場也有不少人證。目前,卑職已將其緝拿歸案,也派人通知了侯老爺,想必用不了半柱香侯老爺就會來到府衙。”
苗德文一聽此話便明白了何奎之意,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此事你做的很好,本府去換身衣服,侯員外來了,立即升堂。”
……
……
侯府。
侯雲山正在打太極,他年過五十的他身子十分英朗,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他每天清晨都要打幾套拳法強身健體,這些拳法都是他花重金買來。
年輕之時,侯雲山曾遠遠目睹過兩名修行者的戰鬥,那一戰令侯雲山為之神仰,他崇拜修行者,更渴望成為修行者,奈何出身貧寒,他根本買不起滋養身體的靈藥。
為此,他竭儘全力賺錢,短短十數年,他就成為了一方富紳,隻是,有錢買靈藥,他已年過四旬,成為修行者的機會甚是渺茫。
他便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侯飛身上,不惜花高價購買各種靈藥來滋養侯飛,甚至讓女兒嫁給京城高官的小妾用來攀附權貴,從對方手中得到獲取高貴靈藥的途徑。
他希望將來有一日侯飛能一躍成為修行者,那侯家就有望了。
“老爺,老爺。”
侯雲山聽到院外傳來焦急的呼喊,臉上泛起濃濃的不悅,他最討厭彆人在他打拳的時候打擾他,他收了拳招,冷冷問道:“少爺又在外麵惹事了?”
“老爺,少爺……少爺死了。”
“什麼?”
侯雲山臉色一驚,一把抓起那仆人的領口,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仆人嚇的連忙將剛才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侯雲山聽完仆人所言,滿臉的怒氣漸漸消失,隨後,化為濃濃的無奈,張了張嘴,問道:“你說……他是修行者?”
“小人也不知道,他自己說他是。”
那仆人回了句,似乎生怕侯老爺聽不明白,繼續解釋道,“他一人輕而易舉的打傷了我們六個人,確實很厲害。”
“走,去府衙。”
侯雲山眼神一淩,邁著大步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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