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青霖仙尊的表情淡然，十分平靜。
“也對，你對外界並非一無所知，隻是被控製住了。”秦明笑道。
她還是那麼清冷，連恢複自由，死裡逃生，都沒有什麼激動的表情。
好在秦明早就知道她的性子，也不覺得意外。
青霖仙尊深深地凝望著秦明，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最終也隻化成一句話：“你辛苦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做的。”秦明謙虛道，“當初若非你拚儘全力，將我從天選之戰上救出，隻怕我現在早死了。”
“你現在的成就，我很欣慰。”青霖仙尊擠出一絲笑容來，上上下下打量秦明，“這麼快就證道成帝，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的天賦。”
在這一刻，她仿佛又生出許多活力來，似乎在為秦明的成就而高興。
青霖仙尊那清冷的性子，能表現出這樣的笑容來，足以證明她內心肯定是十分開心的。
“我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其實還能更紮實一些的。”秦明笑道。
“確實如此。你修行得太快，年紀又這麼輕，本不必如此著急。”青霖仙尊點頭。
“之前是有麻煩需要解決，因此修行得急了些。現在麻煩都已解決，連師傅都救出來，再沒有任何迫力，日後可以放慢腳步，不緩不急地修行。”秦明說道。
“你總是不需要彆人操心，我感覺我這個師傅當得有些多餘的。”青霖仙尊無奈道。
“哈哈……”外邊，傳來一道笑聲，“說得有理，像秦明這樣的家夥啊，天賦真是令人眼熱。”
笑聲剛剛傳來，青霖仙山的山頂上，就緩緩地顯化出一道身影來。
秦明警惕，看到來者，便放鬆下來。
“東華仙尊！”他拱手笑道。
也就唯有仙人級彆的強者，才能在青霖仙山來去自如。
“你也成仙了？”青霖仙尊緩步走出小茅屋，看到東華仙尊，不由地訝然。
“怎麼，就隻準你成仙，我就不能成仙啊？”東華仙尊穿著一襲白衣，飄然出塵。
而青霖仙尊則是著一襲青衣，孤寂清冷，兩尊仙人相對，倒是頗有一番意境。
“說起來，我能成仙，還多虧了秦明的相助。”他來到秦明麵前，拍拍秦明肩膀。
“若非你的昊天鏡，補全我的缺陷，隻怕我也難以突破這個桎梏！”
“不知是什麼緣故？”秦明問道。他實在是想不到昊天鏡跟東華仙尊之間能有什麼聯係？
“你也知道我的本體是一塊奇石。”東華仙尊說道，“最早的時候是被昊天仙尊得到的，當時他把我當成一塊煉器的材料。”
“煉器材料？”秦明聞言，不由地臉色古怪。
一塊奇石被當成煉器材料，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我的一部分石體，就被煉進昊天鏡裡去了。”東華帝君說道，“後來原始仙尊看到我這塊頑石，看出我來曆非凡，就從昊天仙尊手中拿過來了，花費漫長歲月給我開啟靈智。”
“原來如此，還真是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秦明想要發笑，“能被煉進昊天鏡，當成仙器的材料，看來東華帝君的本體果然非凡。”
“按照原始仙尊所言，我本體這塊石頭，似乎是從仙界流落下來的，天生帶著非凡的仙意。”東華仙尊有些得意道。
“竟是一塊仙石！”秦明倒吸一口氣，怪不得東華帝君能活那麼久，比某些仙人活得時間還長些。
“本體再如何非凡，那也無用，還是要看個人修行。”東華仙尊說道，“你看青霖仙尊，本身就隻是一介凡體，她的神樹也隻是一株非常普通的鐵樹，竟能修煉成仙，那才是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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