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沉默片刻,男子先憋屈低下頭,對江辰他們道歉,道:“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撞上諸位。”
江辰上下打量一番男子後,低頭看向被踩在鞋底,散落地上的藥材。
“家中誰生病了?大早上就跑去買藥,這是賠你的藥錢,再去買兩副吧。”江辰說著伸手進口袋,在伸出來的時候,手上多出一條銀光閃閃,二指寬長方形銀塊拋向男子。
閃著光芒銀塊在空中完成一道弧線,被男子接在手中,銀塊入手男子心中也是一驚,這怕是有十兩銀子。
在上海灘,拉黃包車一年吃喝拉撒下來,存不了二兩銀子,這還隻是算一人一年用度的情況。
這一出手就是十兩,而且剛才卻是自己低頭沒注意,起碼也要負一半責任。
男子臉色稍緩,誠懇說道:“這位公子,這錢太多了,用不了這麼多。”
“沒事,拿著吧,家人得了什麼病?”江辰多問一句道。
男子臉色一暗,說道:“肺癆。”
都抬腳要走的江辰,腳步又停下,古怪看了看男子,見他麵色還算尚可,不像被肺結核病傳染,好心提醒一句:“這個肺癆有傳染性,依靠中藥幾乎沒有的治,飲食起居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那西醫是否可以治好這個肺癆病?”男子眼中閃過一道希望的光芒問道。
江辰抬頭望天一副思索的樣子,口中道:“現在是民國,民國...。”
男子江辰在那裡算半天民國年份算不出來,不由著急道:“今是民國二年,洋人說的一九一三年,今天是農曆新年初十。”
尷尬乾咳一聲,江辰說道:“那現在除了我以外,誰也治不好這個肺癆病。”
男子有些狐疑打量江辰一行人,不確定問道:“你能治好肺癆?”
江辰笑了笑說道:“現在洋人也在研究這個病,但是我比他們更早一步研究出來,目前實驗室裡才能研配出這種藥,根本無法大規模生產降低費用,所以藥非常昂貴,一般家庭是買不起的,有時候為了救一個人,全家人都跟著一貧如洗欠債累累,還不如不治。”
男子雙膝跪地,給江辰磕了一個頭後說道:“求公子救救我母親,我羅湛這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公子。”說完男子又連磕兩個響頭。
“羅湛真沒有必要如此,為救一個,卻要搭進一個。根本不劃算,你還如此年輕,而你母親已經年邁,真不值得。”江辰勸說道。
羅湛又是連續三個磕頭,匍匐在地,堅定說道:“求求公子救救我母親。”
匍匐在地的羅湛並沒有看到,江辰揚起的嘴角。
當羅湛說她母親得了肺結核後,江辰就開始打起他的注意,身邊機器人武力方麵沒的說,可要是派出去,獨當一麵做事,江辰就指望不上,畢竟它們不是天網那個浪貨,擁有自我意識。
所以他就試試這個突然偶遇的人,目前看來還行,孝順就是這個人的弱點,隻要有弱點那就很好控製。
這個羅湛,江辰還看出是有些功夫在身,ns5強化型機器人,特殊金屬材料拳頭,一拳能打穿八毫米鋼板,羅湛能扛住十分之一鐵拳力道,沒有被打傷,說沒功夫在身江辰是不信的。
“我們先去看看你母親情況,那時在說。病人情況都沒有了解清楚,說什麼都為時尚早。”江辰說道。
羅湛心中一喜,從地上爬起引著江辰他們就向自己家而去。
羅湛帶著江辰他們七彎八繞,來到一處低矮瓦房門前,房子也就三十來平米,門還是老舊嵌式板門,就是那種上下有凹槽,一塊門板一塊門板放進凹槽。
“母親,我回來了。”羅湛說一聲,就開始卸門板。
江辰站在外麵,久不久就聽到屋裡傳出咳嗽聲,用真眼掃一眼屋子裡,屋中兩邊各有一張木板床,都是稻梗配棉被,一張床上一身影蓋著被子曲著身子,每次咳嗽都帶動蓋在身上被子的起伏。
屋子中間有一張破舊四方木桌,屋子窗口有個小灶,旁邊一個簡單木架放幾個碗碟筷子。
羅湛卸下四塊木板後,請江辰進屋,江辰讓豺狼虎豹它們留在外麵,他一個人進屋。
屋裡采光不足很是昏暗,江辰摘下墨鏡,跟在羅湛身後來到床邊。
“母親,我帶個先生來看您,他說您這病可以治。”羅湛走到自己母親床前,對著床上在咳嗽的身影說道。
床上羅湛母親沙啞聲說道:“湛兒呀,我這是肺癆,那裡是這麼容易治好的,還是不要費那錢,留著錢找個媳婦,好過用來填我這個老太婆的無底洞,我也好下去陪你爸。”
“母親,你彆這麼說。”羅湛聲音顫抖說道。
江辰伸手拍拍羅湛肩膀,示意自己來說,羅湛側過身子讓到一邊,江辰上前兩步後才說道:“大嬸,你這個病還是有能治好的,萬一治好了,您不是可以看著兒子娶妻生子,養好身子骨,帶帶孫子還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