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軍中也招了不少有文化的年輕人,陸挺手底下甚至還有兩個在大明考上秀才功名的讀書人,所以多數時候也不需要他自己動筆杆子了,隻要布置一下工作,審審稿子就行。真正需要他親自動手的處理的事務,一個月可能也就那麼四五件而已。
而此次安排大比武活動的邀請對象,便是這為數不多的四五件任務之一了。
事實上往年這個活動的邀請名單和相關的邀請函,也都是由陸挺這邊在負責操辦,所以這個事情對他來說算是熟門熟路。不過今年上頭想有所變化,加大這個活動對外宣傳的力度,因此就不能再照著往年的企劃抄一遍交差了。而且今年的邀請對象要與外交部一同商議擬定,這就意味著得做更多的工作才能完成這項任務。
不過陸挺倒也不急,隻要外交部彆派個刺兒頭過來協調此事,那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完成這項工作,並且能夠趕在時限之前將邀請函發到受邀對象手中。
陸挺正盤算著這事,訪客便到了,來者是上尉參謀蓋良才和外交部的官員田征。
外交部官員來訪有人引見這不奇怪,不過引見他的居然是一名上尉參謀,這倒是讓陸挺稍稍有些詫異。
蓋良才大概也料到了陸挺的困惑,便主動向其說明了自己與田征的交情從何而來。
“去年儋州襲擊事件破案之後,在報紙上刊登的有關文章都是陸挺少校執筆,那時候可是多虧了少校的文章替我們作了宣傳,否則在下大概還沒機會調入國防部任職。”既然提到了當初的經曆,蓋良才也沒忘了順便給田征提一句陸挺與此相關的事跡。
“原來如此!當時我也拜讀過少校的文章,不愧是國防部的筆杆子,把那次任務中的經曆寫得好精彩!”田征也知情識趣地配合著給陸挺送上一頂高帽。
“兩位實在是過譽了!”陸挺聞言也很是開心,作為一個文人,能被彆人記住自己的作品,這的確算是一種特彆的褒獎。
當時由國防部在《海漢時報》發文說明儋州襲擊案的情況,當然也並非全部真相,安全部參與調查的部分就被特意隱去不提,以免公眾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神秘機關頭上。
陸挺雖然沒有親自參與案件調查,但事後根據情報部門和行動人員所提供的詳細報告來撰寫一篇報道,倒也不算太難。但時隔大半年之後,他在第一時間並未想起田征這個名字曾經出現在他所撰寫的一篇宣傳稿中,直到蓋良才主動提及那次考察行動,他才想起來麵前這兩人在那次行動中曾是搭檔。
這樣說起來,三人也算是有過隔空打交道的經曆了,關係頓時拉近了許多。陸挺吩咐勤務兵,去泡一壺好茶,打算慢慢來談工作的事情。
不過蓋良才有事在身,卻沒有多坐,既然引見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很快便起身告辭,讓兩人商議正事。
蓋良才走後,田征便主動開口道:“在下是第一次接觸此事,還有諸多不明之處,聽聞過去幾年的活動都是由少校操辦,還請多多指點!”
“這項活動其實是作訓司操辦,我這邊隻是負責宣傳方麵的事務,相當於是給作訓司打下手而已,可沒有田大人說得那麼風光。”陸挺笑著應道:“不過打下手也有好處,就是沒那麼累,我們隻要擬定一下邀請對象的名單,寫寫邀請函,完了寫幾篇文章吹捧一下這個活動,就算是交差了。對了,今年你們外交部加入之後,大概接待工作會做得更細致一些,那可就是田大人你的任務了。”
田征道:“在下今日過來拜訪少校,便是要請教這擬定邀請名單之事,還請少校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當,我便與田大人簡單說說這事吧!”陸挺說到此處,勤務兵送茶進來,他便先停下了話頭,親自替田征斟了一杯茶。
田征謝過之後,他才接著又說道:“往年這個大比武活動也舉辦過幾次,不過都未曾對外公開,所以受邀到現場觀摩的外人也不多,田大人估計也能想到是哪些人。”
陸挺說到這裡又停下了話頭,眼光望向田征。田征知道這應該是對方想考一考自己的見識,便斟酌著應道:“福建許家肯定是受邀對象之一,安南鄭氏應該也少不了……不過今年辦活動的大致日期都已經定了,這個時候再發邀請函,會不會來不及?”
陸挺道:“這倒不用擔心,田大人說的這兩家算是我國的老朋友了,常年有人在三亞接受我國提供的軍事訓練,所以我們要舉辦這樣的活動,都會提前知會他們。”
田征道:“這樣說來,那應該還會有幾家提前得到邀請。”
陸挺點點頭道:“隻要目前有人員正在三亞接受軍訓的,我們都會邀請。離得遠的,我們會提前發出消息,或者邀請他們派駐三亞的代表。總之,不會讓我們的合作夥伴錯過這種重要的活動。”
田征道:“既然如此,那今年邀請範圍會有所擴大,也就是說我們還將會邀請一些並沒有派人到三亞受訓的勢力?”
“你的理解沒錯。”陸挺對此表示了肯定:“上頭希望擴大這個活動的國際影響力,所以我們還得邀請一些本身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物,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工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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