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二女分彆後,杜維開著那輛被根妹入侵更改了用戶的特斯拉就往紐約某處建築工地開去。
根據之前得到的情報來看。
消沉的罰叔弗蘭克·卡斯特)在殺了那些有可能對他家人動手的幫派份子之後,就在工地上做起了沉默寡言的掄錘工。
他將手中滿溢的憤怒都化作了重錘發泄在了那些需要拆除的牆體上麵。
隻有從早到晚無休止的掄錘才能緩解他心中的痛苦。
所以當杜維剛來到工地時,就能在下方聽見樓上傳來的咚咚聲,沉悶有規律,一刻不停。
不過沒等杜維走進去就被幾個身著工服,戴著安全帽的家夥攔了下來。
“小子,你的安全帽呢?沒有安全帽可不能進去。”
很合理的要求,工地這種地方,一個不小心的高空拋物就有可能致人死亡。
見到杜維停下了腳步,那家夥嘿嘿一笑,指了指一邊架子上的安全帽:
“進去找朋友是吧?童叟無欺,200美金一頂帽子。
或者你可以自己驅車去十公裡外的勞保用品店買……”
這人話沒說完,杜維就拿出兩張美鈔堵住了他的嘴。
看著手上綠色的鈔票,這人眼裡貪婪之色一閃而逝,看起來自己將這35美金一頂的安全帽價格還是說低了。
眼前的富哥們根本不在乎價格啊。
恐怕自己說五百美金一頂,這富哥們也願意做那個冤大頭。
看著杜維往工地內部走去的身影,這人和幾個哥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最近他們因為網賭的關係,可是缺錢的很,不然也不會做這倒賣安全帽的生意了。
說實話,他們本來都想好今晚持槍去搶劫一處不準攜帶槍械進去賭博的賭場了。
如今似乎可以換一換目標了。
這富哥們剛才掏錢時,他可是瞅見了不少美鈔,粗略估計至少也得有一萬的現鈔吧。
這可比去搶那些勢力龐大的賭客們要安全多了。
幾人一合計,均是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上班時他們是建築工人,但是等到下班,他們就會成為暴徒!
如果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估計也隻會說是因為漂亮國經濟下行,物價飛漲,總之是生活所迫而不是戒不了那該死的賭癮。
滿心都在想著如何說服罰叔為自己乾活的杜維並不知道自己為了方便不講價的行為居然會被人盯上。
現在的他已經通過施工升降機來到了八樓。
在八樓的一側,帶著安全帽護目鏡,拿著大鐵錘的罰叔正不斷地敲擊著麵前的牆壁。
他是如此的專注以至於根本不在意身邊有沒有人。
看著那隨著鐵錘砸下四處濺射的碎石塊,杜維輕咳了一聲。
但是罰叔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在死命的敲擊著牆壁,似乎不將這麵牆砸倒,他心中的心魔就不會消散一般。
無奈之下的杜維隻能開口喊道:
“嗨,懲罰者閣下,午飯時間到了,有時間談談嗎?”
為了區分上一個弗蘭克,就將這個弗蘭克叫懲罰者了。)
聽到懲罰者三字,罰叔停下了手中掄起的錘子,將其重重的拄在地上,緩慢地轉過身來。
隨著罰叔的轉身,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憑空升起,就連附近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作為和約翰·威克同為人類格鬥巔峰的存在,罰叔在身材上明顯更有優勢,再加上一言不發的冷淡表情。
這恐怖的威勢足以嚇尿那些膽小鬼們。
可惜,站在他對麵的是無所畏懼的杜維。
就算是天崩在眼前也不會讓早已經經曆過生死的杜維變色。
罰叔看著眼前這個臉色絲毫不變的年輕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隨即慢慢張口道:
“你是誰?”
聽見問話,杜維嘴邊露出了笑容,準備改一下自己的出場介紹。
“我啊?我叫杜維,是個好人。”
可罰叔一聽這話反而握緊了手中的錘柄,他的目光極有侵略性的在杜維全身上下的致命處掠過。
同時在心裡盤算著如何能在工友們發現前將杜維埋進水泥裡毀屍滅跡。
“好人可從來不會稱自己是好人。”
杜維讚同的點點頭,將目光停留在罰叔握著錘柄的有力大手上。
“確實如此,那我換個說法吧,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尋求的真相。
所以你能鬆開手,和我好好聊聊嗎?”
罰叔再次打量了一番杜維,沉默地向著無人的頂樓走去。
在這種午飯時間,那裡可不會有人在。
到時不管是殺人還是綁架,都不會有目擊者的存在。
很快,當杜維剛剛在頂樓露頭的時候,就有一股巨力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抵到了牆壁上。
砰!
沉悶的聲響回蕩在頂樓。
厚厚的灰塵也隨著撞擊簌簌落下。
然後罰叔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麵對著罰叔近距離的壓迫感,杜維輕輕一笑,消耗壽命強化了四肢。
想要平等的對話,必須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才行。
接著他在罰叔驚訝的眼神中伸出手來將罰叔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罰叔眼瞳猛地一縮,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可眼前這小子手中傳來的力量不遜色於他,甚至…猶有過之!
這個發現讓罰叔意識到眼前人並不是任他拿捏的小人物。
他心一狠就準備提拳打去時,杜維的聲音適時響起:
“夠了,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和你打架的,還是說你真的不想知道究竟是誰下了命令殺死你全家的嗎?”
這句話令罰叔硬生生地改變了向前擊去的拳頭方向。
砰!
罰叔重重一拳砸在了身後的牆上,牆體之上頓時裂出了無數蜘蛛般的裂紋。
而罰叔的手也並不好受,點點鮮血順著手指流淌了下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
但罰叔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用惡狼般的眼神盯著杜維沙啞地說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杜維重新整理了下衣領,絲毫不懼罰叔的氣勢,好整以暇地說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可你也明白天底下可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所以,你應該問問自己能為我付出什麼?”
罰叔深吸了口氣。
眼前人既然知道他是那個在午夜紐約街頭化身懲罰者進行殘酷執法的義警。
那麼這個叫做杜維的年輕人想要什麼可想而知了。
不過他不介意,隻要能為妻兒複仇,他這條命誰拿去用都可以!
如果杜維的要求有違他內心的準則,那麼他將會以自殺來終止一切!
想明白的罰叔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地說道:
“等我完成複仇之後,我將是你士兵!
但若是你敢騙我,那麼不管你是誰,你躲到哪裡……”
聽到罰叔準備威脅自己,杜維不耐煩地打斷道:
“行了行了,我們之間並沒有矛盾,那些威脅留給比利·羅素去吧。”
比利·羅素?
罰叔冷淡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點慌亂之意。
比利可是他一生的摯友,甚至於是他兒子的乾爹。
為什麼杜維會提到他?
罰叔的心裡莫名的出現了一絲的驚慌。
他有些害怕於聽到杜維接下來的話。
他背過身去,在樓頂不停地左右走動,看起來十分焦躁不安的樣子。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後轉過頭來說道:
“這不可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提醒過你,你如果騙我的話……”
杜維再次打斷了罰叔口中的威脅,並且對罰叔眼裡的威脅視而不見:
“是嗎?難道你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