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說話聲,罰叔拉開了衣服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身軀。
這是那一直穿著繪有白色骷髏防彈衣的懲罰者永遠不會在外人麵前露出的傷痕。
那一條條或新或舊的傷痕看得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但罰叔願意將自身脆弱的一麵展現給杜維看,這也代表著他對杜維敞開了心扉。
直到此刻,罰叔才算是真正的加入了他們的陣營當中。
杜維笑了笑,轉身回基地裡拿出了醫用工具箱準備開始傷口處理。
罰叔看到杜維拎著醫藥箱出來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色。
雖說似他們這種長期在外執行任務的士兵通常都會一些戰地緊急處理,但他卻沒想過杜維居然也會這個。
在他的印象裡,杜維似乎更像是一個隱於幕後的參謀角色。
而不是一個後勤的角色。
隨後杜維熟練的傷口處理方式更是讓罰叔意識到眼前人恐怕是一個專業的醫生。
不過這杜維是不是太過於高估自己的忍痛能力了?
那些腐肉在不打麻醉的情況下直接切割真的好嗎?
疼得眼角直抽的罰叔不得不用言語來轉移自己集中在傷口上的注意力。
“你以前是個醫生?”
杜維手下不停,低著頭快速回道:
“是啊,做了一段時間的實習醫生。
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可以算是誌同道合的一群人。
然後就這樣了。”
“像你這樣的醫生會從事如此危險的行業倒是少見。
我以為你們隻會奉行每一個生命都值得拯救的宏高精神。
在醫院裡救每一個該救的,不該救的人。”
杜維嗬嗬一笑,熟練的將手術縫線打了個結後,開始處理下一處傷口。
“確實,大多醫生都是這樣的。
隻不過我不太一樣,我若是救好了那本該死的惡人。
那麼我雖然救了一條人命,可他出去後會造成更多的人命死亡。
其間得失彆人會怎麼衡量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讓他死能救更多的人就夠了。
另外據我所知,醫生從事危險行業的人可不少。
甚至還有一些利用自己的優勢成為了高智商犯罪者,比如漢尼拔·萊克特……”
聽到這個名字的罰叔愣了一下,他認識這家夥。
這家夥可沒少上電視。
因為他是極為著名的心理學專家,電視上的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充滿著紳士風度。
沒想到這人在杜維口中卻是個高智商犯罪者?
“你怎麼知道這個?”
“嘿,我們可是有著整個世界上最為頂尖的ai幫助。
任何犯罪都難以稱得上是完美,隻不過許多細節會因為辦案者的疏忽從而遺漏。
但是ai不一樣,ai從不會犯錯。
所以隻要你在攝像頭下表現的和平常99時間裡有一絲不一樣,那麼ai就會察覺到。
漢尼拔就是這樣被發現的,你知道他愛好什麼嗎?
他喜食兩腳羊,那是他所品嘗過的最好美味。
他對兩腳羊的喜愛就跟癮君子對於違禁藥的感覺一樣,是隔一段時間就無法避免的衝動。
所以他也是一個最成功的連環殺手,甚至有不少拙劣的模仿者紛紛想要模仿他作案。
可惜模仿者們可沒有他那麼高的心理學造詣,也沒有那麼好的外科手術經驗,更不能向他那樣很好的控製麵部表情。
甚至還因為模仿的關係等於間接幫他脫罪了。
按理說這樣的漢尼拔無人能發現其堪稱變態的愛好。
可ai卻察覺到了他望向兩腳羊眼睛裡流露出的渴望。
作為一個心理學醫生,他可以很好地通過言語暗示來控製彆人的生活。
但是他自己卻難以抑製這種渴望。
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法律永遠無法審判他。
麵對這種食人的惡人你覺得馬特會怎麼做?
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杜維將手中染血的手術器械丟回到了醫療箱中,抬頭望向了罰叔。
罰叔自然明白答案,這也是世界為什麼需要他們這種人存在的原因。
這些明明大家知道他是惡人的家夥卻因為苦於沒有證據從而眼睜睜看著他們繼續逍遙的日子,實在是讓人受夠了。
“我不在乎馬特會怎麼做。
我隻知道漢尼拔有罪,他死定了。
因為這事無關複仇,這是懲罰!”
杜維點點頭,毫不意外罰叔的回答。
罰叔依舊一如既往,對待罪犯的懲罰從來都隻有一個字——殺!
“沒錯,法律從來不是萬能的,所有的律法都有其漏洞所在。
這些高智商的家夥從來都能從法律中找到能夠庇護他們的漏洞。
這也是他們有恃無恐,繼續在放聲高歌的理由。
但現在,他們即將會感受到恐懼,因為我們來了。
那些沒人審判的罪犯,就交由我們來審判!
而這世間為惡最多,逃脫審判最多的家夥就是高台桌!
所以高台桌有罪,它死定了!”
聽見杜維對高台桌的宣戰,罰叔也不禁動容。
在經曆過與平家殺手廝殺之後,他已經對高台桌的實力有了深刻的認知。
這個世界上可不是遍地都是像他一樣的懲罰者。
在以往,能跟他鬥個旗鼓相當的存在可極其稀有。
但當他接觸到高台桌旗下的殺手後,卻猛然發現這些看似是刺身店員工的普通人一個個都擁有著接近他的頂尖戰鬥水平。
而根據他最近了解到的消息看,紐約不過是高台桌勢力的一部分。
高台桌的恐怖可見一斑。
眼前的杜維卻是想要靠寥寥幾人之力去扳倒那龐然大物?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心神往之的宏願。
與杜維相比,過去隻知道掃清眼前不平之事的他確實是努力錯了方向。
隻要源頭還在,一切的悲劇隻會源源不斷的發生。
在根源上還是這個社會對於作惡者的容忍度太高了,甚至於許多州都已經廢除了死刑。
沒有了死刑,又不禁槍支,人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而想要改變法案,這隱藏在暗中支持著相關政策推行的高台桌就必須鏟除!
罰叔輕吐一口濁氣,將那布滿血汙的衣服重新穿上,接著站起身來準備前往自己的房間。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補充道:
“不,不止是他們,還有cia機密行動部門的部長威廉·羅林斯!他們都必將受到懲罰!”
杜維看著不再準備孤身一人戰鬥的罰叔笑了笑:
“當然,當然,還有威廉·羅林斯,這個利用屍體進行違禁藥運輸的官方高層也在我們的打擊目標之中。
不過你怎麼知道威廉他跟高台桌沒有關係呢?
彆忘了,高台桌的懸賞可就是他下的。
非高台桌的會員可下不了懸賞。”
正準備回房間好好養傷的罰叔神色一動。
杜維口中透露出的消息分明是高台桌已經將手伸進了各個官方機構之中。
換句話說,杜維的意思其實是這個國家已經爛透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做一個精準的外科手術專家將這些惡行腫瘤都給剔除出來吧!
望著回房間的罰叔,杜維伸了個懶腰也準備休息一會時,忽然又有聲音從拉開的大門裡傳來。
“好你個杜維,回來了也不通知我?怎麼?怕挨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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