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家老大的話,身為卡利集團四把手的柴培當即一愣。
這一瞬間他心裡閃過了無數想法。
結合到剛剛傳來巴丘被抓的消息後,吉爾伯特也不著急。
這讓他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吉爾伯特是不是打算以他們的性命向哥倫比亞官方投誠了?
想到這個的他就有些不滿地說道:
“老大,話可不能亂說。
我對卡利集團可是忠心耿耿。
卡利的海外市場可全都是我一人在撐著!
和威爾遜的生意也是我一人談下來的!
在紐約的實驗室也是我建立的!
這可都是我辛苦為卡利打下的基業!
我為什麼要出賣卡利?我有什麼理由出賣卡利!
老大你的洗白計劃我也同意了,我也想從這些麻煩事裡脫身。
試問在這種關鍵的情況下,我為什麼要出賣你們?!”
望著眼前神情激動不似作偽的柴培,吉爾伯特眯了眯眼。
雖然柴培說得像真的一樣,但是他們的洗白計劃也就是向哥倫比亞官方投降的事還是傳到了北穀集團的耳中。
吉爾伯特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杜維這麼一個像是先知般的存在。
所以他斷定四人之中出現了內鬼。
米格爾是他的親弟弟,他們兄弟從小就穿一條褲子,自然不會背叛他。
那麼背叛他的人隻會是巴丘和柴培。
這兩人可是外姓人,非其族姓,其心必異。
所以兩人絕對是有人背叛他了,但在巴丘被綁架,手還被砍斷的情況下看來,巴丘並不是那個背叛者。
那麼將一切可能的情況排除後,那個不可能就變為了可能。
眼前這個神情激動的柴培在說謊!
就是他背叛了家族,背叛了卡利!
吉爾伯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坐在對麵和他心意相通的弟弟。
米格爾會意地點點頭,立即起身搭住了他們的安全副主管,荷西的肩膀。
然後吉爾伯特看著柴培緩緩說道:
“是啊,你為家族立下了汗馬功勞。
你在海外建立起了龐大的市場。
雖然在紐約受了挫,但是你在華盛頓,在新澤西,在世界各地都還有著完整的體係。
但若是我們洗白了,你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所以你根本不希望我們洗白,你想讓我們在這一行永久的乾下去!
而專門負責海外市場的你可以和任何人合作,隻要有人供貨,這個人是北穀集團又如何?
柴培啊,不得不說你很謹慎。
可惜啊,我的洗白計劃除了你們幾人是真沒告訴過彆人啊。
那愚蠢的北穀可從來都不是嘴巴嚴實的存在。
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後悔。
放心吧,一切都會很快結束的。”
柴培眼睛一瞪,立即意識到了什麼,他急忙想站起身來為自己辯解幾句時。
隻見那站在荷西身邊的米格爾突然拿過沙發上的抱枕捂在柴培臉上。
看著身下不住掙紮的柴培,渾身青筋暴起在壓製著柴培的米格爾對著荷西怒吼道:
“你還在等什麼,趕快給我動手!”
荷西將心一橫,抽出槍來對著那抱枕就是數槍。
砰砰砰!
略顯沉悶的槍聲傳出。
抱枕下的柴培已然沒了動靜。
這時米格爾才喘著粗氣將手鬆開,他嫌棄地看著沙發上流出的暗紅色鮮血,對著自己的哥哥說道:
“大哥,這洗白計劃看起來已經被柴培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透露出去了。
恐怕和我們合作的所有毒梟都會有所反應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吉爾伯特向後一躺,靠在了柔軟的沙發靠墊上,他盯著那有著繁複花紋的天花板慢慢說道:
“怎麼做?我原先是個討厭暴力的人。
但如今我也不得不訴諸於暴力了。
隻要彆讓他們覺得卡利集團軟弱了,他們就不敢有任何動作。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隻有軟弱才是原罪。
我已經讓荷西將那幾個四分五裂的家夥向北穀寄過去了。
想必他們很快就會收到我們的來信。
接下來,我會借助神意秘會的力量對北穀那幾個頑固派進行暗殺!
一報還一報,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下卡利集團的厲害了。
我要這哥倫比亞隻有我們卡利一家!
唯有如此,我們才有足夠的底牌跟哥倫比亞官方談判!”
米格爾點點頭,但不知為何,吉爾伯特似乎故意忽略了一個人。
米格爾猶豫一會兒後還是問道:
“那巴丘呢?他怎麼辦?他可沒背叛我們。
我們若是不為他做點什麼,恐怕底下人會有意見。”
說這句話的時候,米格爾若有意若無意地瞥了一眼筆挺站在邊上不說話的荷西。
很顯然,他指的就是這位安全副主管荷西。
畢竟在剛剛他們可是果斷解決了一個自己人,眼下似乎還要放棄另一個自己人。
這種無情的做法可是最容易寒了手下人的心。
吉爾伯特同樣瞥了一眼荷西,他招招手示意荷西坐下,然後問道:
“依你看我們該如何對待被抓走的巴丘?”
聽見吉爾伯特的問題,荷西心下頓時緊張起來。
他明白這就是個送命題,要是自己回答不對,那麼旁邊那具漸漸冷透的柴培屍體就會是他的下場。
現在隻有大膽地賭一賭了。
“我……覺得巴丘現在應該死了。”
“哦?”
見到吉爾伯特挑眉頭發出了輕咦聲後,荷西明白自己賭對了。
他當即繼續說道:
“因為對方的目標很是明確。
他們大張旗鼓地殺死出租車司機後還在城中亂逛,為的就是引起我們的注意。
很顯然來人對於巴丘的性格很是熟悉。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柴培透露出去的。
所以他們那種行為勢必會引來巴丘的追擊,這正合了他們的意。
同時他們也明白久久追擊不到的情況下,巴丘肯定會選擇空中支援。
而他們的目標之一就是打擊我們的空中力量,讓我們失去絕對的製空權!
這對北穀來說可是最重要的事,他們正在拉近與我們軍事力量的差距。
接著他們刻意讓巴丘追上,然後製造了一起車禍俘獲了巴丘。
我想他們是對我們的應急方案也十分了解,知曉我們會設置路障。
所以巴丘就隻是一張他們的通行證而已。
當他們通過了這處路障,巴丘的作用實際上就已經消失了。
他們帶著巴丘可沒任何好處可言,相反,殺了巴丘反而能打擊到我們的士氣。
因此我才敢說已經越過了路障的他們大概率已經殺死了巴丘!
現在我們做什麼事都難以挽救回已經死亡的巴丘了。
與其想怎麼救他,不如為他舉行一場盛大的陪葬儀式更好一些!”
荷西一口氣說了一長段話之後,神情緊張地看著麵前毫無表情的吉爾伯特。
現在他的是生是死可就全看吉爾伯特的意思了。
就在房間中的氣氛逐漸凝固,荷西差點要掏槍做最後的反擊時,吉爾伯特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不愧是我們重金聘請的安全副主管。
你的分析我感覺很對。
我早應該將你提成正主管的。
那樣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慘劇!
可憐的巴丘,我是一定會為他向北穀集團報仇的!
將來我要讓整個北穀變成血穀來向巴丘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