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鮑勃有事外出了。
要不你們將名字和聯係電話留下,等他回來我讓他聯係你們如何?”
杜維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可以等。
“不用了,我們可以等他回來。”
見麵前人鐵了心要見到鮑勃,朱莉眉頭先是微皺,隨後舒展開來回道:
“可他最近都是早出晚歸的,我也不確定他今天究竟幾點回來,你們確定要一直等嗎?”
見朱莉特意強調了‘一直’二字,杜維瞥了眼天色,然後笑著點頭道:
“我想現在還早,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等。
況且我有預感,鮑勃今天回來的會出乎意料的早。”
對於杜維的說法感到無奈的朱莉並沒有邀請兩人入內等候,她隻是指了指靠海那一邊走廊上的小桌子說道:
“好吧,不過我女兒正在午睡,所以我就不邀請你們進入了。
既然你認為鮑勃很快就回來,那麼你們可以在那裡等他。
你們需要些什麼嗎?我可以給你們拿出來。”
對於朱莉顯而易見的謊言,杜維並沒有在意。
畢竟帶小孩的女性一人在家的時候確實應該保持應有的戒心才行,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杜維這般友善的。
所以杜維隻是向罰叔招了招手,就自顧自地坐在了小屋外的桌子邊並說道:
“麻煩了,兩瓶水就行。”
隻要水?
這種自律在漂亮國日常生活中可是很少見。
朱莉暗暗打起精神,悄悄地從屋內暗格處拿出了手槍,接著才通過窗戶給兩人丟了兩瓶礦泉水。
見對方沒有多餘動作後,朱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至少現在兩人的表現還是十分的友善。
不過回到屋內的她還是開始翻看起鮑勃的舊相冊,這上麵有著不少鮑勃在坎大哈服役時的照片。
她需要確定這兩人究竟是不是鮑勃的戰友,如果不是,那麼她必須要想辦法通知到不帶手機的鮑勃。
因為這兩人的組合實在是太奇怪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好的事正在發生,她需要阻止鮑勃和兩人見麵。
但沒等屋內的朱莉找到答案,背著改造後賽博·福斯特狙擊步槍as338狙擊步槍)的鮑勃竟是真的提早回來了!
聽到熟悉發動機聲音的朱莉飛奔到窗前就看到滿腹心事的鮑勃正憂心忡忡向著海濱小屋走來。
在屋內的朱莉瘋狂揮手想讓鮑勃注意到家門口的異樣,但身為一個狙擊手的鮑勃即使在想著事情,他也不需要人提醒就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家門口的異樣。
隨後那如同鷹隼般犀利的眼神就望向了在他屋外喝著礦泉水正在看海的兩人。
麵對著鮑勃充滿力量的眼神,不管是杜維還是罰叔臉上都表現地相當平靜。
擁有豐富經驗的鮑勃立即意識到這兩人的不簡單。
因為一般人在他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針對下或多或少都會感到不適,從而會出現諸如移開視線,神情緊張等一係列微表情。
但兩人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表現,一點兒也沒有。
不過他第一時間也沒有選擇跟兩人交談,而是選擇了飛快地進屋,直到見到自己妻子還是好端端站著而不是他所預想中那樣倒在血泊中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等朱莉開口說些什麼,鮑勃就將食指豎在了嘴前示意朱莉噤聲。
然後悄悄地將腰間槍械的保險打開,這才在朱莉有些擔憂的目光下走出了小屋。
等來到杜維二人的桌前,鮑勃看似隨意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率先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似乎並不認識兩位吧?
不知道你們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放下手中礦泉水瓶的杜維笑了笑,一開口就讓鮑勃將心提了起來。
“當然是為了總統即將可能遭到襲擊之事而來。”
聽到杜維將本該是隻有特勤局知道的秘密吐露出來,鮑勃眼裡立刻有了警惕。
他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可據我所知負責全權負責此事的是特勤局約翰遜,而不是你們兩個我連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麵對著鮑勃對兩人身份的質疑,杜維隻是笑著回道:
“可我有說過我們是特勤局的人嗎?
鮑勃,知道總統會遇刺的可不僅僅隻有特勤局。
‘我是死亡天使,沒有人能阻擋我’,這句話熟悉嗎?”
他當然就熟悉這句話,這是著名恐怖分子狙擊手t·索羅托夫的名言,也是本次宣告要暗殺總統之人對特勤局下的戰書!
聽見這話的鮑勃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他意識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這兩人不是特勤局的人,那他們難道是索羅托夫的人?
否則他們怎麼知道這封以特工屍體為載體專門寫給特勤局的戰書呢?
他們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來找自己?
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後被全境通緝嗎?
可想到自己身後的妻女,鮑勃並不願在對方沒有表現出惡意的時候翻臉。
畢竟真的鬥起來,子彈無眼,他怕自己的妻女會受到誤傷。
所以有著顧慮存在的鮑勃儘量讓自己麵部表現得平靜,然後開口道:
“明白了,那你們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先說明,我對我的國家永遠忠誠。
所以有些事還是免開尊口了。”
聽到鮑勃所說的對國家永遠忠誠七字,杜維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一旁的鮑勃皺著眉看著不知為何發笑的杜維不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他十分不解地問道:
“你在笑什麼?”
杜維擦了擦眼角因為大笑而溢出的眼淚答道:
“我笑你居然願意永遠忠誠於一個馬上就會陷害你的國家。
這就像一隻羔羊說它永遠忠誠於狼一樣,羔羊的結局會如何呢?
狼餓的時候自然會將這隻忠誠的羊吞進了肚子裡,讓那可笑的忠誠成為永恒。
這樣的事情難道不可笑嗎?”
對於杜維拿自己忠誠開玩笑的話語鮑勃自然是相當不讚同。
作為海軍陸戰隊出身的他自然將部隊裡的教條牢記在心,他可不信自己忠誠的國家會對自己下手。
但顧慮到自己的言行可能會激怒眼前明顯對漂亮國官方有偏見的‘恐怖分子’,鮑勃還是好好地斟酌了一下言語。
“為什麼你會怎麼說?”
杜維指了指身邊的罰叔繼續開口道:
“認識他嗎?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不認識,但我想你一定聽說過他的名字。
畢竟你倆都曾在坎大哈服役過,隻不過你們隸屬於不同的行動隊罷了。
弗蘭克·卡斯特,這個名字熟悉嗎?”
弗蘭克·卡斯特?
熟悉,當然熟悉!
作為世界上少數幾個擁有能在一千米外擊中目標的存在,他們自然對彼此的戰績都相當關注。
隻不過弗蘭克·卡斯特在某次任務後就銷聲匿跡了,很多人都說他已經死了。
這讓當初的鮑勃還遺憾了好久。
沒想到這人身邊的家夥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弗蘭克·卡斯特嗎?
鮑勃的眼神不由得飄向了這個從一開始就沉默寡言的家夥。
而罰叔也在此時注視向了鮑勃,兩名傳奇狙擊手至此才算是第一次見上了麵。
但很快,鮑勃就移開了視線。
因為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真的弗蘭克·卡斯特都無所謂了,他是不會跟一個恐怖分子的走狗有任何交情的。
如果真在戰場上再度遇見,那麼就讓人來看看他們倆究竟誰更勝一籌吧!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我也聽說過他死了。
可這跟我們要談的忠誠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因為他們小隊曾被派去執行了一項代號為‘地獄火’的秘密行動。
在這項行動裡他們把不該對戰俘身上做的事全做了一遍。
而cia特彆行動局為了泯滅這段黑曆史,將他們小隊的所有人都殺了。
唯有身為狙擊手的弗蘭克·卡斯特和早已投靠了cia特彆行動部的比利·羅素活了下來。
這就是你口中永遠忠誠對象會乾的事。
所以你覺得永遠忠誠這事不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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