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人,促膝長談。
劉一鳴將這些年來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玄無涯聽得很是認真,時不時還會問上一些細節。
許久過後,玄無涯拿起了煙袋鍋,長長呼出一口煙霧說道:
“帝溟啊,還是像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想著一力承當。
唉!
他很清楚這條路會有多艱險,卻還是不計代價的一意孤行。
真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罵他?”
劉一鳴:……
師尊的輩分比帝溟還要高,這種話也就是他老人家能說出口。
劉一鳴乾咳一聲說道:
“帝溟前輩的大義之舉,還是值得後人敬仰的!”
玄無涯吧嗒吧嗒抽著煙,一張老臉滿是褶皺,看起來便仿佛是風乾的樹皮。
歎了口氣說道:
“這些年來帝溟為了人族,真的是殫精竭慮,受了不知道多少苦。
隻是這小子有些事情藏得太深,就算是我也看不明白。
也許是時候去諸天萬界走一走了。”
劉一鳴:???
雙眼瞪得溜圓,不敢置信道:
“師尊,您要離開人族?”
玄無涯點了點頭說道:
“這也是無奈之舉!
我必須離開人族,否則過不了多久,便會有太古強者前來試探。
與其被他們發現我的窘境,還不如躲出去,反而更加有迷惑性!”
劉一鳴:……
聽聞此言,徹底沉默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師尊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可是從本心來講,劉一鳴是真的不想師尊去外麵冒險。
許久過後,劉一鳴問道:
“師尊,到底需要什麼東西才能醫好您的傷勢?”
玄無涯搖了搖頭說道:
“這些都是老毛病了,非藥石可醫!
等為師進入諸天之後,說不定可以找到些許機緣。
也許吧……”
劉一鳴:……
玄無涯說道:
“好了,為師的事自有主張,還輪不到你個小兔崽子來操心。”
劉一鳴:……
玄無涯說道:“自你上次離開葬神淵,已經多少年了?”
劉一鳴盤算了一下說道:
“幾百年吧!
神樹界的時間流速是葬神淵的五十倍,這裡應該過去了不到十年!”
玄無涯點了點頭說道:
“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轉眼,便又是十年。
你的幾個老婆等你等得望眼欲穿。
聊得也差不多了,你個小兔崽子就不要在我這裡待著了,趕緊去跟她們好好敘敘舊情。
這些年來,也是苦了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