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深陷金霞山,無從知曉外界之事,更不知道至高神的那縷執念因他消散代表了什麼。
此時此刻,諸天萬界的一群老家夥,儘皆麵露凝重之色。
神墟,虛空王宮。
早已陷入沉睡的虛空王獸,豁然睜開了雙眼,再沒有了往常那般渾渾噩噩的樣子。
雙目精光四射,鋒利如刀,但是眼底深處卻閃過了一抹掩飾不住的悲傷。
它慢慢站起身,牽動周身的金色鱗甲,發出一陣陣鏗鏘有力的金鐵交鳴聲。
“終於走了嗎?”
虛空王獸麵朝東方,執弟子禮,異常恭敬遙遙一拜,口中輕聲禱告:
“老師,一路走好!
弟子給您老人家送行了!”
說著,虛空王獸龐大的身軀赫然化作人形,朝著東方消散的七彩霞光跪了下來。
砰,砰,砰……
三拜九叩,施以大禮,每一個響頭都磕得地動山搖,直將虛空王城震得支離破碎。
“老師,走好……”
虛空王獸以頭觸地,久久不願起身,直把侍候左右的虛空二,虛空三看得目瞪口呆。
這,這還是那個不敬蒼天不敗鬼神的王嗎?
這世上,又有誰能承受住王的跪拜?
虛空二虛空三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當然不解歸不解,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卻根本不容多想。
它們相互對視一眼,連忙雙膝跪地,朝著東方跪拜起來。
兩個小機靈鬼反應迅速,智商情商都在線,卻把站在旁邊的虛空一看得一愣一愣的。
隻覺腦子一團漿糊,疑惑不解說道:
“二,三,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
瞎拜啥?趕緊起來!”
虛空二:……
虛空三:……
聽聞此言,眼角齊齊抽搐起來。
有心提醒兩句,但是在王麵前卻不敢說話,隻得一個勁兒地朝虛空一使眼色,心中暗道:
你可長點兒心吧!
王跪著,咱們站著,咋的,還想上天不成?
彆嗶嗶趕緊有樣學樣,否則等王緩過手來,你小子不死也要脫層皮!
虛空一:???
“你們兩個到底在乾啥啊?
急死老子了,能不能給句痛快話?”
虛空二:……
虛空三:……
心中齊齊歎口氣,順便幫大兄弟點根蠟。
憨批,等著吧,等下有你好受的!
過了許久,虛空王獸慢慢站起身,麵色重新恢複了正常。
從表麵上看,它的情緒似乎還不錯,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隻有虛空二虛空三這種親近之人才知道,現在的王就是一個火藥桶,哪怕一個微不足道的火星都能徹底引爆。
虛空一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清澈的愚蠢,出言詢問道:
“王,您剛才怎麼跪了?”
虛空王獸聞言,慢慢轉過頭。
雙目就這樣直勾勾盯著虛空一,表情異常平靜。
虛空一雖然是個情商為零的憨批,但是對於危險的感知卻直接點滿了。
咕嘟!
艱難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底發寒,冷汗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順著鬢角下巴滴滴答答滑落。
“王,您,您要乾什麼?”
虛空王獸依然還是那樣直勾勾望過來,雙眸仿佛兩潭死水,古井無波,沒有半分波瀾。
可就越是如此平靜,反而讓虛空一感到一種大恐怖即將降臨!
噗通!
虛空一雙膝跪地,整個人匍匐在虛空王獸腳下,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王,饒,饒命啊……”
虛空二虛空三相互對視一眼,心中默哀。
你說說你,反正都要跪,為啥不主動一點兒?
現在好了吧,不但跪了,後麵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虛空王獸大手一揮,麵前憑空出現四道風刃,直接斬下了虛空一的四肢,這才冷哼一聲吩咐道:
“把它掛在城頭,麵朝東方,以慰……在天之靈。
記住,不許給它療傷,也不許跟她說話。”
虛空二連忙說道:
“謹遵法旨!
王,刑期多久?”
虛空王獸目光冰冷說道:
“一千年!
少一天都不行!”
虛空二點點頭,扛起一臉懵逼的虛空一徑直飛上了城頭。
直到此時,虛空一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哇哇怪叫道:
“老二,老子到底哪裡做錯了,為啥要懲罰我啊?
我不服,我不服,不說清楚我永遠不服!”
虛空二:……
不服能咋的,你還敢跟王乾一架不成?
有心提點兩句,但是想到王的命令,立刻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它可不想吊在城頭一千年,與虛空一作伴!
遭多少罪先不去說,單單隻是被虛空一族當成笑話指指點點,這個就完全接受不了。
虛空二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小眼神,然後抽出鐵鎖將虛空一吊了起來。
於是乎,堂堂天神三十五境巔峰的太古至強者,達到了力量極限的虛空一,就這樣被吊在城頭成了虛空王城的地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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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一:……
兩眼淚汪汪,心中的委屈就甭提了。
這,這也太特麼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