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麵具勒得過緊，姬寧白皙的臉上印了幾道紅印子。
傅臨洋瞳孔微縮，隨即笑著說“其實我不太喜歡這些麵具。就像把人與人之間隔開了距離。”
姬寧看著他的目光沒有任何波瀾，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傅臨洋笑容漸漸變得有些不自然，移開目光看向牆上的鏡子，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我開門見山，你願不願意受雇於傅家？”
“……”
“唉……我知道了。那兩家呢？”傅臨洋透過鏡子看她。
姬寧看了他一陣，吐出兩個字“不會。”
傅臨洋貌似鬆了口氣，笑著開玩笑道“你可要一直保持這樣的想法。否則，我們三家的怒火你肯定不想看到。”
“我的怒火，你們也不想看到！”
傅臨洋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轉過身對姬寧比了個大拇指。
姬寧見他笑得開懷，突然問“你很緊張？”
傅臨洋臉上的笑容再次僵住，隨後坐在了姬寧旁邊的椅子上，但耳邊是姬寧篤定的聲音。
“你在船上第一眼見到我時就很緊張，雖然你極力隱藏，但你的呼吸頻次不對，身上的異能波動也有了輕微的變化。這不是葉香瀅身上那種好奇的反應，而是緊張……”
“哈哈哈，確實很緊張。畢竟你是憑一己之力重挫孫家半個異能隊。我實力不強。”傅臨洋臉上再次揚起笑容，甚至語氣中多了一些調侃。
姬寧看著他極力掩飾的模樣，平靜地問“你知道潛入京城的姬家軍想要找什麼東西吧？”
傅臨洋瞳孔再次收縮，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剛想否認，但姬寧下一句話讓他瞬間抬頭看她，眼中的目光猶如見了鬼一般震驚。
“我想他們想找的東西，應該跟統帥有直接關係，甚至可以讓他們一眼認出統帥的真實身份。亂世時期雖然一切秩序不在，但想要記住一個人，除了人的記憶外，也可以借助一些輔助東西，例如相片……或者畫像……”
姬寧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傅臨洋的表情，“照片在那時候算是奢望，而且沒人敢給她照相，所以隻能是畫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麵容被人畫了下來，並留存到現在。所以，你們知道她的長相，並在她出現後，迅速鎖定了她的位置。”
姬寧說到這，自嘲地笑了笑，本以為過去120年，不會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卻沒想到她會以這種形式被記錄下來。
“因為不確定她是真的統帥，還是其他人弄出的陰謀，所以你們僅是在暗處觀察她，直到她逐漸展現出自己的能力後，你們才漸漸相信她的身份或許真的是傳說中的統帥。你們想拉攏，卻又畏懼，所以才會借著某個計劃，想要偷龍轉鳳吧？”
傅臨洋的臉已經蒼白如紙，不知是嚇的還是什麼？
姬寧淺笑，“當然，你可能不知道後麵這些計劃，我猜你隻是見過由三家共同保管的那張畫像，而且傅家家主告訴你，我是那位統帥的後代對吧？”
傅臨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似乎剛找回聲音“我……”
“姬家軍的某些人與你們三家是合作關係，同時擁有人口數據庫的使用權限，因此在我被白家保鏢帶去辦理居民證時，他們也同樣得到了一個與統帥同姓名的女人出現的消息。但他們與你們不同的是並不知道統帥長什麼樣，所以才會冒險潛入京城去找畫像。這也是為什麼我把消息告訴傅淵玄後，你們傅家卻調來百餘位高階異能者駐守在那個小區。”
傅臨洋怔了下。
“我想他們防的不是姬家軍餘孽卷土重來。”
“而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