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什麼？”姬寧將重新組裝在一起的蒸餾器放在了葉行衍麵前。
就見他麵露複雜地看著自己一陣後，頗為小心地說：“還需要您的血液。”
這話一出，葉行衍突然感到脖頸一涼，周身的氣壓瞬間沉下，頗有種不說出理由，立馬人頭滾地的緊迫感，急忙高聲道：“是因為亂世時期的人，血液中某種重金屬含量很高，我需要對比您和他血液中的含量。目前儀器不夠，隻能用這種笨辦法。”
氣壓不降反升，“他可比我早幾十年過來，你知道他有沒有換血過？”
葉行衍一驚，似乎剛想起來這件事，也顧不上緊張，低頭看向林遠洋提供的智腦屏幕。
“給我看下史蒂文·巴特的資料。”
他說的資料是姬寧從研究員拷貝出來的一些內部資料。
姬寧臉色這才好一些，撤掉了對葉行衍的威壓。
這人一會不看著，就耍小心眼。
葉行衍心下鬆了口氣，低頭掩下眼底的遺憾。
過了一陣，他抬頭看向姬寧道：“我需要史蒂文·巴特的屍體。”
這是他此行的目的，現在又加上喬·萊恩的血，算是意外收獲。
姬寧沉默片刻，問：“可以，但你需要回答我個問題。”
“請講。”
“史蒂文·巴特的器官是你換的吧？”
葉行衍微點下頭，承認道：“他在25歲的時候，身體器官大麵積衰竭，我那會還未離開葉家，便參與到了給他換器官的項目中。”
“25歲？”姬寧有些驚訝。
“對，25歲，也就是20年前。”葉行衍肯定道，隨後揚起一個莫名的笑容，“在他來後的第五年。”
他很想看到姬寧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但遺憾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葉行衍頓感無趣，繼續道：“他不算個例，當年那個瘋子同樣是器官大麵積衰竭。畢竟兩個時代的環境不一樣，身體產生水土不服也是正常。”說到這，葉行衍又看向姬寧，但她依舊沒什麼情緒，無法看出她的心思。
“你不懷疑這或許是個騙局？”
“實驗數據做不了假。”
葉行衍脫口而出，隨後止住了話題，低笑了幾聲，“難道您的經曆也是假的嗎？”
姬寧不答，毀掉了桌上臨時做出的實驗器材，淡淡道：“史蒂文·巴特的屍體不在這邊。”
葉行衍麵色沉下，“姬先生，您要毀約嗎？”
“不會。”
葉行衍臉色稍微好看一些，“那這個實驗……”
姬寧輕笑出聲，“你在這能做成？”
“自然無法做全，但一些小實驗還是可以的。”
“那就不做。”
“咳咳……”葉行衍被姬寧這隨意的口吻驚到了，不做？
那折騰九銘山基地這一遭是做什麼？
不怕被打嗎？
“實驗可以不做，但結果要有。”
葉行衍：？？？
隨後，喬·萊恩一行人依舊被扣留了，使者團內有人疑似服用違禁藥品，血液中D品含量與搜出的D品很像，需要進一步檢驗確定。
為首的喬·萊恩卻沒有發怒，反而忍下。
隻因為姬寧提前給他留了一段話。
【不想像史蒂文·巴特一樣死掉，就讓你的人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