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給自己磨咖啡，“你準備回華洲了吧？”
姬寧看著他，“不回。”
老人手指頓了下，頗為惋惜道：“還真是可惜，那麼一大筆錢，就要歸慈善基金會了。”
姬寧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老人又道：“你安插進來的小朋友本事不小。”
姬寧麵不改色，“怎麼？查到你的老底了？”
自從知道這個老頭的本事後，姬寧就知道姬紅肯定要暴露。
老人將磨好的咖啡豆粉倒入濾紙中，拿起旁邊的小銅壺向濾杯裡倒熱水。
細細的水流緩慢地流入杯底，帶來一股濃鬱的咖啡豆清香。
老人不急不慢地手衝咖啡，淡淡道：“當探子有點大材小用，讓她留在北洲當個助理研究員吧。”
姬寧心下微動，麵容不顯道：“看上她的治療係異能了？”
老人將過濾好的咖啡倒進小杯中，推給對麵的姬寧。
“治療係異能很罕見，她的能力很有研究價值。留在這裡比在外麵給人當保鏢更有價值。你覺得呢？姬統帥。”
“我需要問問她。”姬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好看的眉頭頓時皺起，老人見狀給她推了一盤糖塊。
“加點糖，味道會更好些。”
老人抿了口自己杯中的濃咖啡，臉上浮現一絲回味，仿佛杯中的咖啡是人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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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喝了幾口，才放下咖啡杯，對姬寧誠懇道：“姬統帥，其實我們可以合作。”
姬寧垂眸看著咖啡杯升起的水霧，淡淡道：“合作是建立在雙方平等、透明、互惠互利的基礎上達成的，但你們沒有什麼誠意。”
“你是指那10萬死士嗎？”老人了然地問。
姬寧指尖輕敲桌麵，“不僅是他們……”
老人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我可以保證南洲不參與這些事。”
姬寧繼續敲著桌麵。
老人臉色沉了幾分：“北洲智腦最高權限分給你，所有涉及華洲的數據信息全部交還給你。”
姬寧的手指停下，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老人咬牙：“你到底想要什麼條件？自己說！”
“第一，交出你們所有非法獲取有關於華洲的信息數據，由華洲智腦統一接管並監管。”
“第二，北洲地堡內所有研究項目與華洲共享，暫停一切非自願人體實驗。”
“第三，交出所有參與並迫害過普通人的研究員和異能者，由華洲安全部接管。”
前兩條，老人還能接受，但是第三個條件，老人直接變臉，“不可能。他們都是全球頂尖研究員，帶走任何一個都是研究進程上的巨大損失。”
姬寧臉色也冷了幾分，“你要知道，這是合作的前提條件，你就算不答應，我依舊有能力現在帶走他們。你，攔不住……”
老人臉色更黑了，死死捏著咖啡杯，怒目瞪著姬寧。
周身的能量波動已經讓屋內的陳設微微抖動，發出碰撞的聲音。
姬寧絲毫不懼，打了個響指，周圍亂響的物品瞬間安靜。
老人舌尖頂著牙齒，終於妥協，但還是提出最後的底線。
“姬統帥，我們真的需要他們活著搞研究，隻要活著，其他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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