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的差距懸殊太大。
真正的劍客想要成長,必然要經曆血戰。
divcass=”ntentadv”南晉劍閣一戰後,柳白敗了。
但又沒有完全敗。
因為他的劍還沒有碎,體悟勝敗、天道之理後,劍道大漲,君陌再沒有一絲勝算。
柳白橫劍在身前。
他的劍上有鏽斑,有劍痕,有沙子打在上麵的痕跡,有草木劃傷的印記。
這柄劍,是柳白以劍意臨摹人間之劍所鑄造的一柄劍,平直於前,便堅不可摧,就像是承受了千萬年風雨侵蝕的老城牆。看似破敗,實則依然是那樣的強大。
君陌青山打的第二劍緊隨而至。
同樣懸停在柳白身前,無法破刺那道屏障。
橫在身前的古劍,仿佛那傳說中的一尺世界一樣。
身前一尺,便是無敵。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還遠遠不是柳白的一尺世界,因為這遠不及一尺範圍。
君陌的心也沉了下去,他知道一個劍客與一個旗鼓相當,乃至更強的劍客交手後,活了下來,會有怎樣的升華,在這一場戰鬥之前,他便有感,自己或許一絲勝算都沒有。
但他還是繼續揮劍。
因為他是書院的二先生。
君陌麵色剛毅。
緊接著是第三劍。
第四劍……數十柄劍,連續破空如電而至,然後懸停在柳白的身前。
每一劍至,都會疊加一分劍力,漸漸的那柄劍也開始吃力起來了。
可這時候,疊加的劍氣抵達了柳白身前一尺。
他手中的劍,開始綻放光輝,仿佛一方世界一樣,大千世界,眼中有星辰幻滅,有日出日落,有潮起潮斂,有無數春秋,以時間蹉跎著人間。
數十柄劍,沒有一把能夠刺透那道無形的屏障,靜止在空中。
這幕畫麵看上去很詭異,很令人震撼。
仿佛柳白身前的空中,生出了一片橫生的劍林。
這些劍離他的身體很近,鋒利泛著寒光的劍尖,近乎要觸到他的眼睛。
任何人在這種局麵下,大概都會覺得恐懼。
但柳白臉上的神情還是那樣寧靜。
因為他的劍在手中。
那麼這些劍便近不了自已的身體。
不近。
亦不遠。
將將一尺。
這就是柳白的身前一尺。
這是他的世界。
這是他手中劍的世界。
風能進,雨能進。
劍不可進。
柳白邁步,向前推進,連帶著那劍棘叢林都開始後退。
他手中的劍隻是一把自己臨摹的劍。
自然不如書院先生鍛造出來的鐵劍。
他橫劍於身前,行走的模樣甚至看著有些滑稽可笑。
麵對著君陌華麗的群劍飛舞,他的應對手段是這樣的笨拙。
卻……無人能破。
就算是大師兄站在青峽之前,也隻能避,而無法破。
因為他帶著自已的世界在行走,隻要對手進入他身前一尺,便必敗。
柳白向著青峽,一步一步前進。
他的腳步穩定而緩慢,動作顯得笨拙。
這種笨拙代表著慎重。
以他當世第一強者的身份,這種笨拙更是尊重。
對書院的尊重,對君陌的尊重。
這種笨拙,也有可能還隱藏著更深一層意思。
柳白的咫尺世界無法可破,卻能避讓,能夠退走。
蒼天有眼,這或者是書院諸人離開的最後機會。
如果君陌和書院弟子願意離開,那麼便永遠不用麵對柳白的咫尺世界,可以海闊天空,可以快意天涯。
但君陌不願意退。他舉起手中的鐵劍。
他此時的選擇與大唐無關,與書院無關。
興正起,豪情正發。
君子不行陌路,管它咫尺還是天涯。
閒事莫提,待我先砍了他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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