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戰觀主,講經首座,人間之力再現求訂閱)
天啟之後的觀主,自然是世間至強者之一。
雖然嘴上說著要消滅昊天暴政,世界屬於道門。
但用起天啟之力,那叫一個順手。
天啟神力收斂,化作微光在體表環繞。
觀主青衣微顫,便在原地消失。
蘇毅黑發飄動,手捏劍印,反手一道劍氣刺破元氣。
空氣也破了。
精準的刺在天地元氣的縫隙之間。
所謂的無距便是利用天地元氣分層間的縫隙進行穿梭,而同樣擁有無距的他,自然有辦法來應對這種技能。
觀主落回原地,腳踩泥土。
他的左腿上出現一道傷口。
他一眼望去,鮮血頓止,傷口如玉。
蘇毅一招手…
無數劍痕,自蘇毅念動而迸發。
觀主再次消失,在方寸間施展無距手段。
同樣的無矩,再次把他從天地元氣的夾層裡踢了出來。
觀主不時消失,不時出現。
蘇毅也緊隨其後,無距修士戰鬥從來不是在一處地方。
他重新出現時便來到西陵神殿,在此地與觀主交戰,無矩之能,戰於人間。
每次觀主重新出現時,他的身上都會多一道傷口。
“轟隆隆!”
飛沙走石,天昏地暗,二人對抗的戰場無人敢入,無人可進。
馬車中柳白攥緊手中之劍,恨不得拔劍出鞘,無論是觀主還是蘇毅,都是難得的對手。
但他的傷勢還未痊愈,在眼下這種層次的對決中,是一大弱點。
“當!”
龍吟虎嘯,鐵石交加之聲響起,蘇毅一劍砍在講經首座的身上。
蘇毅挑眉,不知道講經首座何時出現在此地。
他的存在仿佛與昊天元氣海相合,讓蘇毅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有點意思!”蘇毅冷笑一聲道:“年紀大了,手段就是多。”
反手擋住觀主的一劍。
塵世兩大絕世高手的聯手作戰,蘇毅也有些苦惱。
頭頂被陰影覆蓋。
“轟隆隆!”
緩緩從地上的深坑爬起來。
“老六,偷襲的手段熟練的一匹啊!”
蘇毅揉了揉自己的後背,講經首座這一擊的確是讓他的後背有些疼。
講經首座是世間頂點的人物,蘇毅以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與他們二人對戰,吃些苦頭是理所應當的。
但也僅僅是有點疼而已,就好比走路的時候摔了一跤,身體紅了一塊。
關鍵時刻,他施展天魔境,全身被金色的光芒包裹,宛若一個小金人。
以昊天本源神輝成就的天魔,這是世間最神聖、最可怕的天魔境。
不過吃苦頭還是不好。
他還要人前顯聖,在這麼多人麵前丟麵子,可不好。
所以蘇毅他理所應當的認真了。
微微一笑,蘇毅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講經首座麵前,朝著對方的肚子毫不留情的全力使出一拳!
彭的一聲,講經首座離地而起,同樣被轟飛數百丈,還沒等他落地,蘇毅便以無距神通出現在了他的前麵,直接便是一記高抬腿,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講經首座甚至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的應對,便直接挨了這一腳,身體直接朝高空飛去。
這還沒完,正在體驗空中飛翔的講經首座還沒停下來,蘇毅又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又是一記倒掛金鉤!
講經首座如同流星一般,從空中急速墜落,直接將地麵轟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冒起了陣陣青煙。
可講經首座依舊安然無恙,神色自若的從深坑裡爬出來。
蘇毅暗罵一聲:
“哪來的王八殼子,比我這天魔還硬。”
觀主也沒閒著,心念一動。
無數劫前,來自遠古的那道寂滅寒意。隨著他的目光落在蘇毅的身上。
體表純粹的金光在這道寂滅寒意之下,逐漸暗淡下來。
此為寂滅。
五境之上。
“不錯,但也隻是不錯。”
蘇毅瞅了一眼體表的寂滅寒意,
五境之上的寂滅很強,世間九成九的人都難以應付。
但這絕對難不住蘇毅。
不光他一人這樣想。
在場西陵神殿、書院先生們都這樣想,甚至觀主的想法也是這樣。
如他們所料想的一樣。
下一刻,熾熱的昊天神輝迸發,讓人回憶起那一日長安城上空極致的光明。
源自昊天的神輝,一瞬間便將寂滅寒意給撲滅了。
他眉頭微蹙,似有些不喜。
風雪驟寧。
觀主的身軀仿佛瞬間變大了無數倍。
事實上,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風雪裡。
但卻有一道宏大如海,無邊無量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佛宗絕學:無量。
亦五境之上。
蘇毅抿嘴一笑,同樣踏出一步,氣息充斥整個天地,恍惚間,如同麵對整個昊天元炁海一樣。
比觀主更強。
同樣是五境之上,但凡是蘇毅會的,都要淩駕於觀主之上。
這很不可思議。
陳某是世間最快踏足五境之上的,而且修行時間更長到不可思議。
但五境上的路畢竟難走,而且崎嶇,便是百年也難以向前邁出一步。
蘇毅自創天象境後,對於雪山氣海的了解超越世俗。
所謂的六境不過是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悟運用,是自身體悟昊天規則誕生出來的相應之麵,是對昊天規則的一種抗衡。
明悟修行進化的本質,也就找到了終點,再去趕路就快很多了。
酒徒去了宋國風暴海畔的大堤,然後他去了爛柯寺,緊接著他去了大澤中間一個水匪的巢穴,他甚至去了長安城,在書院前停留了一段時間,最終他還是選擇去南海深處的某個小島,因為他相信陳某不會犯錯。
在那個彌漫著熱霧的小島上,他隻停留了很短一段時間,便在那刹那辰光裡,卻有潮起潮落,日降月升,如此重複三次。
三天的時間,在酒徒一念之間便虛度無蹤,為施出此等神通,他心甘情願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要知道為了避開對方,隻要不死他什麼都願意。
晨光微熹,酒徒站在黑色的礁石上,望向遙遠的北方,無論他的目力如此遼遠,依然看不到大陸,但他沒有因此而覺得傷感,反而安心了不少,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已大概理解了陳某當年的那些感受。
即便終生不能踏足陸地一步,那又如何?
在他漫長的生命裡,除了上次永夜,便隻有某一次那輛老黃牛拉的破車走進小鎮時,他才有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即便是那兩次,都沒有這次的感受如此強烈,如此驚心動魄。酒徒覺得很慶幸,替屠夫哀悼之餘,想飲些美酒以為慶賀。
他從腰間取下酒壺,正準備舉到麵前,忽然有隻潔白如玉的手,穿過海風,來到他的身前,把酒壺拿走。
那隻手的動作非常自然隨意,所以無法拒絕。
她拿起酒壺開始飲酒,有些酒水灑在青色的衣襟上,然後便喝完了。
她把酒壺扔回酒徒懷裡。
二人便回到小鎮裡。
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三天,集市裡的雞屎味道濃了幾分,但肉鋪裡卻沒有什麼變化,屠夫不再抱頭痛哭,也不敢逃,低著頭站在角落裡。
酒徒無距亦無量,動念便是三日,境界著實高深莫測,甚至可以說,他已經領悟了昊天世界裡最高級的時間和空間規則。
然而她是昊天,這是她的世界,她就是規則,酒徒和屠夫無論領悟的再深,依然在規則之內,那麼如何能夠遠離她?
“好酒。”她看著酒徒說道。
這她在人間第一次說話,聲音沒有任何波動,自然也很難表達情緒,但聽上去卻並不機械而異常空靈清幽,透明而且空無。
她明明說的是兩個字,卻像是同時發出了無數的音節,複雜的就像是一首最華美的樂章,更像是大自然的所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