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煜聽了這話,終於理清思緒,他道:“這倒是麻煩,唉,江師妹倒也馬虎,當時怎麼不留個文書憑證?隻是不知王師兄有何手段了。”
王堯對金長老說完,又對那王昕笑問道:“說來也怪,師弟是怎麼知道,昨日那寶貝,就是林師弟的?”
王昕聽了不由得一窒,卻還嘴硬道:“就算不是,那點東西,可能抵得過一口金棺材?王師兄身為穀中監查,可不能護短包庇啊。”
王堯搖頭道:“是也好,不是也罷,都不重要。我隻有個疑問,師弟,你說是林師弟求到你的麵前,讓你替他做主,可是麼?”
王昕道:“不錯。”
王堯又道:“那麼,師弟是在沒有任何證據之下,隻聽了林師弟的片麵之詞,就帶了這麼多人,在穀中有貴客來訪的日子裡,圍了我師妹的屋?你將穀中體麵置於何地,你將諸位長老置於何地,你將穀中規矩,又置於何地?!”
王昕表情僵硬,又聽王堯繼續道:“便是穀中弟子有了衝突,自有糾察出麵,自有長老判決,難道師弟不是我穀中弟子?還是說師弟根本不相信長老們會公正判決?”
王昕聽了這番話,頓時明白過來,王堯這是要繞過這件事,直接來揪自己的小辮子了。
不等王堯繼續,他果斷道:“是我衝動了,不該如此莽撞行事。”
王堯卻是搖頭:“衝動也好,莽撞也罷,師弟今日這般行事著實不妥。我要罰你,你可服氣?”,他又轉頭去看那林姓弟子,道:“林師弟稍安勿躁,且待我稟明大長老,為你做主。”
慕子煜聽了兩人對話,深深吸口氣,對明蘭心道:“想來王堯師兄一直隱忍不發,就是在等有長老到場做個見證,以防那王昕反咬一口來指責他。可要是那王昕執拗,定要去大長老麵前糾纏,又怎麼辦?”
明蘭心卻道:“沒有實際證據的話,估計就是和解調停。可是這位王昕師兄,是定逃不了懲罰了。”,明蘭心著實不解,這王昕看著也不像是個蠢人,怎會乾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來。
慕子煜也道:“依我看,便是去了大長老處,估計也是信江師妹多一些。這王昕,到底是有什麼打算呢?”,他不自覺扭頭去看剩下的那三人,見他們隻站立一旁,既不幫忙,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心中更是疑惑。
他甩甩頭,心想自己是不是把問題想複雜了?這王昕本意不過隻是想來訛江旭一筆錢?
不對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就在此時,遠處卻有一人飄然而至。他人未到,聲先至:“好個跋扈霸道的小子,張口閉口要打要罰,我倒想問問你,我這徒兒是犯了穀中那條規律了?難道看自家師弟受了欺辱,連話都不能說了?”
王昕一聽聲音,頓時心神大定,忙向那人道:“師父!”
來人也是穀中一名長老,不過地位肯定比那金長老要高,隻見那金長老也抱拳施禮道:“明長老。”
那明姓長老看都不看那金長老一眼,隻瞪著王堯,繼續問道:“那林兆元受了欺負在先,你問也不問,查也不查,卻來懲罰為其出頭之人,這就是你的處事之道嗎?!”
王堯卻是不懼,大大方方施禮道:“見過明長老。您剛才所言卻是不妥,王昕師弟的確未犯穀中規律,卻有擾亂秩序,挑釁滋事之過。自家師弟受了委屈,做師兄確是應該出頭,不過出頭方式有很多,若人人都像王昕師弟這般,隻聽了隻言片語,毫無證據,便糾集弟子上門圍堵,若往後這弟子之間但有衝突,都像王師弟這般行事,豈非至穀中規章製度於無物?”
那明長老繼續道:“你那師妹仗勢欺人,哄騙欺瞞在前,花言巧語,惺惺作態在後,你卻怎的不管不問了?”
王堯眉頭一蹙,卻還是行禮回道:“一無人證,二無物證,長老何以斷言我師妹仗勢欺人?”
那明長老把目光一凝,露出幾分凶相來:“那林兆元與你師妹無冤無仇的,你師妹若不曾欺辱了他,他又怎麼敢來找你師妹麻煩?”
這話說得有些強詞奪理,卻是叫王堯有些無處辯駁,他也不想和這明長老東拉西扯,隻管揪住王昕的小辮子,繼續道:“其中情況,非我們外人知曉,怕是隻能去了大長老麵前,讓江師妹與林師弟當麵對質了。隻是這王師弟,我是一定要罰的,擾亂秩序,挑釁滋事,當罰苦役半年。”
那明長老卻是冷笑連連,說道:“我勸你還是把事情原委搞清楚的好。若無你師妹仗勢欺人,又何來我這徒弟出頭爭論?若是要罰,當是先罰你那師妹才是。”
二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一個戴高帽,一個揪小辮,著實精彩,著實精彩。慕子煜不由看得連連搖頭,他道:“若此事發生在我玄天門裡,怕是師父不會管他三七二十一,個個都罰了。”
一說到這兒,慕子煜一下呆住了,明蘭心見他一臉驚疑不定,扯著他袖子問道:“喂,你怎麼了?”
慕子煜道:“若是這樣繼續鬨下去,可怎麼收場?我們馬上去見你師父,把這裡的事告訴他,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王堯師兄會有麻煩的!”
【作者題外話】:監察和糾察還是有區彆的。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