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學員的宿舍相當於一個合租屋,兩室一廳,八十平米。
回到宿舍,戴悅哭著跑回自己的房間,被子蒙過頭。
慕容野今晚的話給她的內心帶來了毀滅性的衝擊。
她承受不住了,想逃避這個世界。
戴悅的室友趙天嬌注意到戴悅的表現有些反常,她走到門前,敲了敲她的房門。
“小悅,你怎麼了?”
趙天嬌,長的俊俏,留著一頭短發,性格與戴悅完全相反。
正直,仗義,爽朗大方。
性格溫順的戴悅對她來說如同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小悅,我進來了。”敲了半天門,沒人回應,隻聽見房間裡傳出抽泣的聲音,趙天嬌便開門走了進去。
趙天嬌慢慢把被子掀開,戴悅抱著自己的雙腿,坐在床上,眼睛已然哭腫,看的趙天嬌一陣心疼。
趙天嬌用拇指輕輕抹去戴悅臉上的淚痕:“說,哪個不長眼的惹我們家小悅了,我非把他打的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
戴悅沒有回答,繼續哭,一直哭。
慕容野幫她開小灶是秘密,她答應過師傅不能告訴任何人。
即便趙天驕是她進入大學之後唯一的朋友。
趙天嬌看她這副樣子,心裡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催促道:
“你倒是說啊,姐們幫你報仇去,實在不行,就去找老師。咱們可是a班的學員,老師肯定會站在咱們這邊的。”
“我沒事。”戴悅停止了哭泣,把腦袋埋進膝蓋裡,弱弱地說道。
趙天嬌眉頭一擰,這哪是沒事兒的樣子?
她試探性地問道:“欺負你的人也是a班的?”
戴悅搖搖頭。
“不是a班的你怕啥?是b班的嗎?”
戴悅搖搖頭。
“是c班的嗎?”
戴悅搖搖頭。
趙天嬌的急脾氣上來了:“唉呀,你是要把我急死啊,你是屬牙膏的嗎,欺負你的人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你倒是說啊!”
“d班的?e班的?總不可能是老師吧。”
聽聞趙天嬌的話,戴悅忽然神色一動。
趙天嬌也敏銳地捕捉到了戴悅臉上的表情,她再次驚愕地問道“不會是老師吧……真的是老師?”
趙天嬌瞬間炸毛!
“小悅,你老實告訴我,是哪個混蛋,他怎麼欺負你了?”趙天嬌扶住戴悅的肩膀,眼神真摯道:“你彆怕,即便對方是老師,他也不可能在學院裡隻手遮天,咱們把這件事告訴院長,我不相信院長會坐視不管。”
戴悅一聽要驚動校長,趕忙道:“不用了,天驕,我沒事,你不是還有學院活動要參加嗎,你去忙吧,我真的沒事兒。”
趙天嬌擔心地看著戴悅,遲疑片刻,她打了個電話:“喂,夏青學姐,是我。不好意思啊,學姐,我這邊突然有點急事兒,晚上的聯誼我可能去不了了。不,不用幫忙,我自己能處理,就是聯誼我沒法參加了。
嗯,嗯。好的,再見學姐。”
趙天嬌掛斷電話,轉頭道:“好了,正好也不用去應付那群臭男生,現在你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欺負你的是哪個老師,是孫老師嗎?”
孫一偉,大一蟲蠱係的體育老師。
年齡不詳,長相猥瑣,一看就像是尾隨少女的那種人,據說是天玄學院目前唯一一個單身的男老師,所以趙天嬌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而且也沒見他和其她的女老師交往過,說不定這人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特殊癖好。
戴悅長得好看,膽小,單純,這樣的女孩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和占有欲,沒準已經被他盯上了。
趙天嬌越想越不安。
這件事必須馬上處理,否則依照小悅的性子,以後絕對會被那個混蛋占便宜。
戴悅看著趙天嬌皺著眉頭,心想她一定是誤會了:“天嬌,你彆多想,真的不是。”
“小悅,那混蛋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惡心的事?”
戴悅見趙天嬌誤會的越來越深,她急忙地解釋道:“沒有,他什麼都沒做?不對,跟孫老師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天驕,你彆胡思亂想了。”
戴悅極力否定的態度在趙天嬌眼裡卻成了一種默示。
趙天嬌為了減輕戴悅的心裡壓力,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在戴悅房間裡陪了她一夜,兩人躺在一張床上聊到很晚。
第二天,戴悅醒了之後,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發現身邊沒人,枕頭邊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小悅,我去買早飯,馬上回來。”
買早飯為什麼還要特意留一張紙條?
戴悅心裡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她趕緊換了身衣服,跑出了宿舍。
然而此時,趙天嬌臉色冷峻,正在去往行政樓的路上。
……
行政樓,教師辦公室。
孫一偉正在和一名男教師聊天聊天。
趙天嬌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
“孫一偉,您現在方便嗎,我有事兒找你。”趙天嬌的語氣毫不客氣。
“你有什麼事兒?”孫老師和另外一名男老師同時看向她。
現在這些學生一點禮貌都不懂,居然敢直呼老師名諱。
趙天嬌看了旁邊的男老師一眼。
男老師立刻心領神會:“我一會兒還有課,先去備課了。”
“嗯,好。”孫一偉應道。
辦公室隻剩下趙天嬌和孫一偉兩個人。
孫一偉:“有什麼事兒,說吧。”
趙天嬌麵色不善道:“你反對師生戀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孫一偉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果老師喜歡上自己的學生,是否有違倫常?”
孫一偉沉默半晌:“確實,老師和學生相戀,不太合適。”
“既然你知道不合適,為什麼還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