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瑤急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等她趕到審判廳的時候,審判已然開始了。
係主任蔣菲坐在主審台,班主任楮沫坐在副審台。
下麵正中央,司徒徹站在一個四方形的圍欄裡。
林若瑤悄無聲息地坐在陪審團後方,緊張地看向司徒徹。
原本她隻是想派人給王星睿一點兒教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坐在上方的係主任開口道:“經紀檢部調查,司徒徹身為學生會副會長,濫用權力,指使學員挑釁毆打拳擊社,跆拳道社,擊劍社成員,並將其社長打成重傷,擾亂學院秩序。
對於以上指控,司徒徹,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被陷害了。”司徒徹淡然笑道。
“主任,司徒徹因為身體受傷的原因,在三個社團被襲期間,一直待在校醫院,沒和任何人有過交流,我們有醫院的監控視頻為證,所以司徒會長不可能隻是學員作案。”司徒徹的辯護人員開口道。
視頻在大屏幕上播放出來,司徒徹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看書,偶爾會站起身看看窗外。
醫院的護士會按時送餐,但也隻是將飯菜放在司徒徹麵前,戀戀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
視頻裡司徒徹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多餘,可疑的動作。
司徒徹看著視頻,臉上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
他隻覺得自己的辯護人就是一個蠢貨。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居然造偽證。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即便視頻做的再逼真,也不可能一點疏漏都沒有。
這麼做隻會適得其反。
司徒徹念頭剛起,就聽到對方的辯護人道:“主任,這段視頻是假的,在司徒會長住院後,林會長曾探望過司徒會長,這段視頻裡並沒有林會長的身影。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請技術人員對這段視頻進行查驗。”
係主任蔣菲凝眉:“同意。”
果然,在技術人員查驗後,證明了視頻是假的。
林若瑤又驚又怒地看向司徒徹的辯護人,那人麵色平靜地坐在原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馬上意識到對方的反應不對勁,有人想借這起事件把司徒會長拉下馬,那個辯護人應該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她看向對麵的田部長,田部長表現的一臉無辜。
林若瑤麵如寒霜,該死的東西!
係主任冷聲道:“視頻作假,此證無效。紀檢部,田部長,你有什麼要說的?”
田慎道:“我認為,司徒會長之所以剪輯視頻,為的就是掩蓋真相,紀檢部保留對司徒會長的指控,不過如果司徒會長能指證幕後主謀,紀檢部願意放棄追究司徒會長的責任。”
田部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差把‘林若瑤是主謀,隻要你把她供出來,我就放你一馬。’這句話說出來了。
司徒徹環顧四周,目光在一個方向停頓一瞬,轉頭看向彆處。
她果然來了。
現在的她一定很自責,很痛苦。
田慎知道自己沒辦法扳倒我,所以他真正的目標其實是林若瑤。
林若瑤現在應該也看清楚局勢了。
所以她除了自責以外,應該還有對紀檢部的憤怒。
這可不行啊,如果林若瑤把憤怒都轉移到紀檢部身上,那王星睿怎麼辦?
“蔣主任,我有話說。”司徒徹開口道。
林若瑤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神情緊張起來。
“可以。”蔣主任道。
司徒徹道:“紀檢部從我的房間裡搜出兩件學生會的衣服,那兩件衣服一件是我的,一件是田部長的,此次事件是我跟田部長聯合作案,毀了拳擊社,跆拳道社以及擊劍社。原因是在學生會納新的時候,紀檢部與拳擊社起了衝突,田部長想讓我替他們出口氣。”
係主任問道:“那為什麼還要襲擊跆拳道社和擊劍社?”
“為了混淆視聽。隻襲擊拳擊社,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是紀檢部動的手。”
田慎額頭頓時青筋暴起,怒極反笑道:“司徒會長,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身為會長,誣陷學員可是要記大過的。”
司徒徹淡然道:“那兩件衣服上有我們倆的指紋,製服一男一女,為的就是消除我們倆聯合作案的嫌疑,而且任誰也想不到,紀檢部的副部長會賊喊捉賊。
紀檢部找不到凶手,這起事件最後就成了懸案,不了了之,誰也不會受罰,真正有利益損失的隻有那三個社團。”
“司徒徹,你!”田慎站起身,馬上轉頭看向蔣主任,聲音顫抖道:“主任,他在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找過他,這件事,自始至終都與我無關。對了,收取的證物時,我自始至終都隔著一個黑色塑料袋,沒有接觸過那兩件製服,所以那兩件製服上麵,不可能有我的指紋。”
蔣主任道:“查驗證物。”
兩件學生會製服被取來,經過專業人員檢查,上麵確實有田慎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