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小先生給我們授課是真的希望我們明道理辨是非,能成為國之棟梁。其他先生隻覺得我是個女子,不需要什麼大才,所以對我的課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小先生不一樣,他待我跟男子無分彆,抓我的課業抓得嚴,他說我能在騎馬射箭帶兵打仗這事上都勝過男子,那讀書方麵更加不該落下。
“他說女子在世上本就比男子艱難,男子在文武方麵,隻要抓一頭就有機會出人頭地,女子不同,世人向來對女子更加嚴苛。我就算在武這方麵出類拔萃,彆人也會揪著我大字不識幾個這個點不放。
“隻有將事事都做好,彆人才挑不出半點錯,我覺得小先生說得對極了,對我嚴格也是希望我有天能出人頭地。”
辛月淵的臉色好轉了些,“覺得他說得對那你怎麼不聽他的話,挨了那麼多頓板子?”
段鳶痛苦地揉著臉轉回身麵對著辛月淵而坐,一臉的頹廢,“覺得對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你是不知道,每次我一上課就感覺渾身有千萬隻螞蟻在爬,根本就坐不住。
“一上課就覺得樹上掉下的一片葉、地上爬的螞蟻都有趣得緊,一玩起來更加不得了,課業啥的全都拋在腦後,能推一天是一天,等到檢查的時候又懊悔。
“其實我也不是不想上進,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辛月淵看著段鳶的樣子其實能理解她的心情,那段時間是年少最貪玩的時候,段鳶玩性又大,在學堂中呆不住是正常的。
“除了上課嚴厲些,九王爺這人在其他方麵怎麼樣?”辛月淵不動聲色地套話。
“你問這乾嘛?”段鳶有些警覺。
“聽聞九王爺是端方君子,我早就想與他結識,所以想多了解。”辛月淵隨口想了個理由。
段鳶眯起眼睛眸色猜疑不定,過了很久才道:“算了吧,我覺得小先生應該跟你合不來。”
辛月淵這人心狠手辣還想要藏寶圖,不知道貪圖這麼大的財富想乾什麼。又想結識王爺,說不定圖謀不軌,她段鳶雖然惜命,但是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恩師。
“為何?”辛月淵問。
段鳶有些糾結,她說實話的話辛月淵不會打死她吧?
辛月淵看出了段鳶的為難,“但說無妨。”
“我說了你彆生氣啊,你這人吧呃……鐵石心腸!”段鳶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詞替代“心狠手辣”。
“我們小先生柔弱不能自理,在路上見到螞蟻搬家都要讓人停下不能碾壓,你們,不適合。”
“柔弱不能自理……”辛月淵反複品著這句話,眸子中爬上一些笑意。
但不管如何,這丫頭沒有供出他,是不討厭的吧?那他回京之後,可以試著大膽些。
隻是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給螞蟻讓道了。
“竟有人會給螞蟻讓道,你莫不是不想讓我跟九王爺結交所以在胡說?”辛月淵問。
“我這人從不信口開河,我親眼看到的,有次下學大家都走了,小先生卻還等在學堂前的廊下,我問他怎麼還不走,他的隨從說地上有螞蟻搬家,他們要走的話輪椅就得從螞蟻上碾過。
“小先生生不忍心,所以讓再等等。”段鳶一臉正色。
辛月淵神色有異,原來是那次,但事實跟段鳶說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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