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現在待她好,是為了以後有更大的圖謀?
——
就這樣段鳶在島上待了三個月,三個月來她試圖從辛月淵給她留下的人口中套出辛月淵的身份,卻一無所獲。
這三人就跟木頭似的,悶得很,平時話就少,提到辛月淵更是閉口不談。
把段鳶一個話癆差點活活憋死,要不是還有女醫能跟她說說話,段鳶覺得自己非得瘋掉。
但女醫也話不多,大多時候都是段鳶在自娛自樂。
熬了三個月,段鳶終於熬到下島的時間。
三人和女醫將段鳶送出迷陣便停住腳步,段鳶自己前往岸邊,那艘她來時的小船還擱淺在岸上。
她回頭再看身後的林子一眼,在進來之前她怎麼都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一些人一些事。
從今天起,她便迎來新生。
想到這她不再留戀,推著船下水,像來時那樣逐漸劃離還陽路。
還陽路對岸
岸上人頭攢動,黃山和護山局的人以及鎮上的村民伸長了脖子張望,雖然希望不大,但是他們還是希望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子能活著出來。
突然人群後方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粗狂的聲音大喊,“讓開,都讓開!蘇副使來了,都彆擋道!”
幾個壯漢粗暴地推搡著村民,硬生生開出了一條通往水邊的路。
蘇沐坐在擔架上被人抬著走到了正前方,麵對長陵鎮這些沒見過世麵的村民,他的臉上是高高在上的神采。
他眺望著遠方的島,心中忐忑不已,那天因為辛月淵的搗亂他沒能挽回段鳶,現在他還是希望段鳶能活著出來。
他都帶著傷腿親自來接段鳶了,段鳶應該能明白他的真心。
如果段鳶真的能活著出來,前塵舊賬一筆勾銷,就能名正言順回將軍府,隻要他哄好段鳶,將軍府將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想到這蘇沐內心一片火熱。
蘇沐在岸邊左等右等,眼看太陽西移,仍舊不見水麵上有動靜。
黃山估摸著時間歎了口氣,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
“大夥都回去吧,再耽誤下去該起瘴氣了。”黃山對村民道,村民們也紛紛歎息,準備散場。
蘇沐心裡湧上火氣,這些刁民明明看到他這個副使在,離去竟敢不跟他彙報,許多年前那種被輕視的感覺再次襲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蘇沐怒斥,“本副使還在這,你們竟敢先走?!”
黃山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很少見大人物並不習慣這些禮節,現在也沒段鳶給他們撐腰,黃山連忙帶頭給蘇沐行禮。
他朝著蘇沐作揖,“我們這些鄉下人粗魯慣了,對蘇副使無禮,希望蘇副使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鄉親們計較。”
蘇沐還是不覺得解氣,這個黃山那日不是仗著有段鳶撐腰對他不屑一顧嗎,今天看他怎麼收拾他。
“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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