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鳶若有所思,她還以為這幾個人是一夥的,根據她的觀察幾人偶爾會有眼神交流,隱隱間有種以馬勢為首的樣子。
但是聽他們的話卻是原先不相識,段鳶覺得他們有意隱瞞著什麼,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們不想說她也不能逼著說。
隻要他們的敵人都是鷹軍,有秘密也沒什麼。
她了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還是鷹軍才讓我們有緣分在此相遇,必須為這份緣走一個。”
段鳶舉起酒碗,段正打趣,“悠著點啊,今天才到北疆第一天,可彆第一天就把臉丟光了。”
又是一陣大笑,段鳶朝他呲了呲牙,“我自有分寸!”
酒過三巡,大家吃吃喝喝將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畢竟是在軍營中,他們也沒往儘興了喝。
段正也將為什麼隻來了五萬人馬的事情交代清楚,一晃便過了五天,剩餘的五萬人馬也在這幾天內趕到。
五天的時間在楊興的配合下,段正和段鳶已經將北疆的情況都摸透,將帶來的人馬都做了布防。
鷹軍也安靜了五天,但所有人都知道下一場大戰必將發生,現在的安靜不過是鷹軍在得知他們援兵到之後,在重新部署罷了。
段鳶站在城頭眺望著遠方,已是十二月快過半,這個時候的京都應當才換上冬裝不久,北疆卻已經嚴寒難耐。
寒風刮在身上似刀子一般將皮膚割得生疼,雖然沒有下雪,但是低溫將夜裡下的露珠都凍成一層晶瑩的冰結在城牆之上。
聽楊興說往年十二月底北疆便會下雪,但今年比往年還要冷一些,也不知道雪季會不會提前來臨。
一旦雪季來臨地麵就會結上厚冰,他們從京都帶來的馬不適應雪地作戰,現在已經命北疆城的鐵匠們加急趕製雪地作戰的特殊馬掌。
天氣越冷,情況對他們越不利,這也是為什麼鷹軍突然不急著進攻的原因。
“又在發什麼呆?”段正也走上城牆站在段鳶身旁,一起眺望著遠方。
“在想怎麼贏得這場仗。”段鳶答。
“我們不占優勢,為今之計隻有守城,隻要撐到來年開春天氣暖和一些,鷹軍的優勢便沒有那麼大,到時候再想辦法將他們打回去!”段正的規劃很清晰。
段鳶也知道這是目前最合適的方法,可問題也出在這裡,前世的二哥也是采用這個方法,可最後的下場……
所以要想贏得這場仗不能按著前世的軌跡走,但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比守城更好的方法。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段正突然問。
“我長這麼大了,難道還要事事跟你說啊?”段鳶打趣。
“可這次不一樣,嫋嫋,我有感覺,你的心事不是女兒家的心事,你看著我時有時候很傷心很傷心。”
他們幾兄妹從小就吵吵鬨鬨,但也是最了解彼此的,段鳶一抬屁股他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
一陣沉默,空氣中唯留寒風的呼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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