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鳶牽著馬進廟裡,將搖搖欲墜的的門關上,她剛轉身隻聽到“嘭”地一聲,那扇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門直接被風吹倒在地。
狂風湧入廟內,將地上的稻草掀飛糊了風蕭兮一臉。
風蕭兮一把扯掉臉上的稻草,忍不住吐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你!”
“關我什麼事,這門本來就爛。”
段鳶轉身將門板扶起,風蕭兮也過去搭把手,廢了好大的勁才將泡水沉重的門板重新搭好,勉強擋住門口灌進來的風。
兩人渾身都濕透,四月的天又接連下雨,即使是在偏南方的地方,夜晚還是很冷,段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知道冷了吧?我剛升起的火,你一開門就給吹滅了。”風蕭兮還對這事耿耿於懷,他好不容易在破廟中找到點乾的稻草生火。
“對不起啊,你也放過我一次鴿子,扯平了。”段鳶一點也沒有內疚的樣子。
她其實挺記仇的。
風蕭兮也沒有解釋,萍水相逢而已,何必跟人解釋自己的行為浪費那個口舌。
兩人沒有再交談,忙活著自己的事。
段鳶朝著破廟中泥塑的菩薩拜了拜,才開始擰身上衣服的水。換做她以前是不信這種的,但是她能重活一世這事如果不用神佛來解釋的話,還能怎麼解釋?
她不確定幫自己的是漫天神明中的哪一位是本作者這一位),所以不管是遇到寺廟還是道觀都拜上一拜。
將身上的水擰得差不多之後,段鳶又為自己的馬擦乾身上的水,這才找了塊還算乾燥的地方打坐用內力烘乾身上的衣服。
風蕭兮一直暗中打量著段鳶的行為,見到她用內力烘乾衣服還有些驚訝,又見到段鳶的馬,是上好的盧馬。
這種名貴的馬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估計是哪家的小姐學了點功夫就想學人行走江湖。
這種大小姐他一路上碰到的沒有十個八個,也有五個六個,總之天真嬌蠻,事事都要人順著,遠離為好。
周圍又冷又濕,大雨落下的聲音又吵鬨,兩人其實都睡不著,卻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一直互不打擾熬到了快天亮,段鳶這才迷迷糊糊地準備睡著。
快睡著之際突然“砰”地一聲巨響,段鳶猛地驚醒從地上跳起身,風蕭兮的情況也差不多,兩人起來才發現原來是門板又被風吹倒,門外的積水已經快要沒過破廟的門檻。
段鳶走到門邊看,外麵的大雨還是不停歇,她開始後悔了,她就該跟二哥回家,沒事來這受什麼罪。
借著微微亮的天光,段鳶突然瞥見遠處的山不斷有黃色如同泥漿一般的水流下,她大驚。
“不好,那座山要塌了!”
說完她急忙牽自己的馬出門,翻身駕馬往山的方向跑去。
風蕭兮也走到門口,看著遠處下滑著黃色泥沙的山,又看段鳶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山要塌了還往山走去,瘋了不成?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座山下有一座村莊!
風蕭兮也解開自己的馬朝著段鳶離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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