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嬌體軟……
段鳶細品著這幾個字,突然大笑出聲,“謝謝、謝謝,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我,你知道京都那些人怎麼說我的嗎?
“不成體統、不識禮數、不成樣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將形容女子的詞用在我身上,其實我也沒那麼不堪對不對?”
這一問把風蕭兮都問愣住了,她是不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嗎?
而且哪有女子麵對調戲是這種反應,他其實早一天就到京都了,順便打聽了段鳶在京都的情況,好決定要不要交這個朋友。
有人說段鳶為了嫁給蘇沐與家裡決裂,是為不孝,可他覺得倘若愛了,追求自己所愛並沒有錯。
又有人說段鳶休夫不守女德,可段鳶在蘇家三年將蘇家打理得井井有條,是蘇沐背叛在先。
她愛時轟轟烈烈,成親之後亦是挑起家庭大梁,發現被背叛之後果斷抽離,分明清醒灑脫至極。
走還陽路可見她的膽量與魄力,北疆一事更是彰顯大義,不顧生死救村莊的人,更凸顯了她的憐憫之心。
這分明就是個奇女子,是京都的人沒眼光。
“像長平郡主這樣危難之時能站出來上戰場,又心係百姓性命的人,世上能找出幾個?長平郡主明明就是個奇女子,何必將京都那些庸人的話記在心上。”風蕭兮寬慰段鳶。
段鳶這回笑得更開心了,“你現在是對我說人話嗎?”
風蕭兮也跟著笑,笑聲爽朗,他其實長得很好看,眉宇飛揚桀驁,隻是因為常年在外漂泊顯得些許粗糙,此時舒展起來遠比京都那些端著的小生顯得鮮活。
“對了,剛剛聽到夫人喊你嫋嫋,嫋嫋可是你的小名?”風蕭兮突然問。
“對啊,我阿娘取的,我現在是跟這兩個字不沾一點邊。”
“那我也叫你嫋嫋,可好?”風蕭兮的聲音帶了幾分輕柔。
“好啊。”段鳶不假思索地回答,四月春光落在她眼中,仿佛映照著一汪清泉。
嫋嫋……風蕭兮反複品著這兩個字,有些人的名字隻是提起便讓人心生歡喜。
雲起居
一張寫滿字的紙被狠狠拍到桌上,“才認識幾天嫋嫋都叫上了,還說什麼身嬌體軟,分明就是個登徒子,她怎麼又認識這些難搞的人!”
麵對生氣到失態的慕容洲,陳溪默默地後退一步省得被波及,這還是他家王爺第一次以這個身份生氣失態,果然長平郡主就是主子的軟肋。
慕容洲手揪著那張暗衛抄錄的段鳶與風蕭兮對話的紙張,越想越氣。
他小心翼翼了這麼多年,一直到去年才敢明目張膽地叫她嫋嫋,風蕭兮才出現幾天就敢叫得這麼親密。
“王爺,您消消氣……”陳溪安撫,因為接下來還有更氣的。
“暗衛還說,長平郡主帶著風蕭兮往快活居去了……”
手上的紙被揉成一團,慕容洲臉色越發陰沉,他和蘇沐都沒住過段鳶買的房子,竟這樣讓風蕭兮捷足先登了!
“讓暗衛再探再報,都給我查風蕭兮這人的來曆,段夫人那邊物色的名單也給我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