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過之後慕容洲的動作很快就恢複正常,不動聲色道:“你想怎麼辦?”
“自是不想跟那個瘋子扯上關係。”段鳶歎了口氣。
瘋子麼?
慕容洲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可若不是那般雷霆手段,這個瘋子怎麼在京都橫著走?
“暝夜雖行事作風讓人無法接受,但從未聽說過他貪圖美色這點,說不定真對你有意。”慕容洲打趣。
“哥你在開我玩笑嗎?”段鳶覺得頭都大了,看慕容洲能神色如常說出這些話,心裡竟忍不住有點失落。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慕容洲摸了摸段鳶的頭,“忙了一天餓了吧?先把飯吃了,彆想這些糟心事,惹不起大不了躲起來就是了。”
“我跟阿娘和二嫂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哥,這陣子我要在家中避風頭,不能時常來找你玩了。”段鳶端起飯碗一邊吃一邊道。
“沒關係。”慕容洲輕笑著回答,段鳶看不到他眼底高深莫測的光。
這頓飯段鳶是化悲憤為食欲,也可能是王府的飯菜好吃,她連吃了三大碗。
在打了一個飽嗝之後她突然臉色憂愁,“哥,我確實也該在家裡避避風頭,不然天天上你這來蹭飯,我非得變成一個大胖子!”
慕容洲笑而不語,剛好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吃飽後段鳶匆匆起身辭行,自從暝夜說了那些話之後,她感覺在外麵多待一秒都不安全,還是趁著天沒有很晚早點回家吧。
慕容洲知道段鳶害怕,特地叫了幾個人護送她回家,要是換做之前段鳶對自己身手那股自信勁肯定是不會帶人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恨不得來人把她三百六十度圍起來。
將人送走之後陳溪推著慕容洲在花園裡散步,陳溪有些不解,“王爺,你為何要對郡主說那些話?”
搞得段鳶現在跟受驚的兔子似的,而且主子明明知道他不可能以那個身份跟段鳶在一起。
“自是因為你的方法不靠譜。”慕容洲回答。
“我的方法怎麼不靠譜了?”陳溪不服氣。
“你上次讓我先抓住她的胃,可抓住了?”慕容洲問。
“呃……”陳溪噎住了,但是還是有點不服氣,“難道王爺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慕容洲眼中的光幽深,王府的飯再怎麼好吃,段鳶還是會往外麵跑。
等著段鳶主動靠近實在太過被動,他不喜歡被動。
與其乾方百計讓那個榆木腦袋明白他的心思,倒不如先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省得那些阿貓阿狗動歪腦筋,隻要段鳶留在他身邊,時間長久了,她總會明白的。
現在也隻有讓段鳶見見其他人,她才會明白最適合她的,其實一直在身邊。
“蘇蓉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慕容洲問。
“已經跟著孟夫子到了平陽,蘇沐以後都無法拿她來威脅郡主了。”陳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