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聽過彆人天快亮時打坐沐浴晨光,還沒見過你這般吸收夕陽的。”
段鳶睜開眼睛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早上起不來嘛~”
“剛剛脫鞋子在石子上走,不覺得硌腳嗎?”慕容洲問。
“是有點。”
“那還走?”
“因為石子暖洋洋的,踩上去很舒服啊。”
慕容洲皺起眉,“是因為腳會冷麼?”
這大熱的天動一下都嫌熱,誰會貪圖石子上那點溫度,除非是腳冷。
“有時候會冷,可能是在北疆那地方太冷,身子沒緩過來吧。”段鳶滿不在乎。
慕容洲眉頭皺得更深,“手伸出來。”
段鳶瞪大了眼睛將自己的手捂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洲,“我不過是不穿鞋走路而已,不用打手心吧!”
慕容洲都被她逗笑了,又很無奈,“我隻是想給你把把脈。”
段鳶鬆了口氣,將手搭到慕容洲的輪椅把手上,因為慕容洲的輪椅比她高,夏天的衣物麵料輕薄絲滑,袖子便滑落到手肘處,露出一截瑩白的小臂。
手腕上那點朱紅刺入慕容洲的眼中,他斂下眉眼目不斜視地搭上段鳶的脈,指腹觸及之處一片清涼。
段鳶卻沒察覺他的異樣,顯得十分驚奇,“哥你竟然還懂醫術?”
不愧是她哥,什麼都會!
“談不上懂,隻能把出一些常見的小毛病。”
行走江湖這些都很需要,他的醫術確實不精,但把些傷風感冒的脈還是能把出來的。
“哥都是跟誰學的?跟書上學的嗎?還是拜了師傅?”段鳶更急好奇了,在一旁喋喋不休。
“噓——”慕容洲噓了噓聲,“太吵我可聽不到你的脈了。”
在段鳶身邊他的心本來就亂,她再喋喋不休,就更加靜不下心來把脈了。
原來脈是用聽的?!
段鳶想問,但是看慕容洲十分嚴肅的表情,隻好乖乖閉嘴,用帶著星星一般晶亮又帶著崇拜的眼眸看著慕容洲。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洲終於收回了手,這丫頭可真是磨人,這麼看著他,他花了好大的勁才靜心將脈把完。
“怎麼樣怎麼樣?”段鳶迫不及待地問。
慕容洲瞥了她一眼,有了點壞心眼,吐出兩個字,
“喜脈。”.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