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娘隔著屏風對那道身影欠了欠身,“閣主。”
屏風那頭的人看不到臉,隻見到他的動作,給自己倒了杯茶。
“如何?”他問。
“屬下已讓郡主明日此時再來賭坊。”
“嗯。”
碧娘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問出口,隻是不知明日郡主會提何要求。”
“滿足她便是。”
那丫頭想做什麼,他一清二楚。
“是。”碧娘鬆了口氣,有了閣主的允諾,她便放心了,她還挺喜歡這位郡主的。
“還有。”屏風那邊的人又發話,“少對她擠眉弄眼。”
……?
難道閣主對郡主……
可惜了,她對郡主也很感興趣的。
段鳶離了賭場感覺又活過來了,她喜歡熱鬨,但是對那種昏暗嘈雜的地方,也是真的適應不起來。
看了眼天色還早,憋了四天她差點悶壞,不可能這麼早就回去,沿街吃了些東西,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贏了碧娘明天可以向她提要求見玄機閣閣主,這樣便有機會問問玄機閣有沒有辦法籌到糧草。
但是想想三十萬大軍的糧草,玄機閣籌備起來也懸得很,這麼想著段鳶剛好起來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放心不下她決定去暗影司走一趟,去看看暗影司那邊的調查有何進展,能早一天查清逼太後交出糧草,段勇在鎮南關便多一份保障。
隻是她的屁股現在騎不了馬,隻能飛簷走壁朝著暗影司而去。
誰知接近暗影司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暗影司周圍的房子無人住年久失修,房頂的瓦片和橫梁早就鬆動腐朽。
她在屋頂飛著一次落腳借力踩到腐朽的木頭上,隻聽“哢嚓”一聲,周圍“稀裡嘩啦”整個屋頂都往下陷,段鳶身子也跟著往下墜。
“啊~~~~~”
段鳶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但是慘叫也沒有用,她剛才沒借到力現在身子撲騰不起來,隻能跟著腐朽的橫梁瓦片一齊墜落最終埋在廢墟之下。
“哼……”段鳶在廢墟之下吃痛地哼哼著,其實身上壓著的碎瓦片和腐朽的木頭並不重,但是剛好有塊木頭壓在她的屁股上,那股疼勁還沒過,她爬不起來。
“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
段鳶知道這個破地方沒人來,但是還是象征性地嚎了幾嗓子,沒想到耳邊真的傳來瓦片被踩碎的聲音。
“是暗影司的兄弟嗎?是我,段鳶,救救我,幫我把身上的木頭挪挪!”段鳶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