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瞑大人,還是彆了吧,麻煩瞑大人派人去將軍府說一聲,讓將軍府派輛馬車來接我,就不勞煩暗影司了。”段鳶儘量不暴露自己的意圖。
暝夜微微眯了眼睛,讓人去將軍府通知難道就不是勞煩了嗎?
都讓人去將軍府通知了,乾嘛不直接讓送回去?
她想避嫌!
暝夜一下子就猜透了段鳶的心思,聯想到將軍府最近越來越急切物色適婚人選,暝夜在心裡冷哼一聲。
她還想著嫁人呢?他倒是忘了自己這個夜叉的身份可是能起到震懾作用。
就算將軍府物色到合適的人選,可誰那麼不怕死敢跟夜叉作對?
“何必如此麻煩,在下會親自送郡主回去。”暝夜慢悠悠道。
“啊?”段鳶眼睛都直了,“不要了吧?瞑大人日理萬機,不是還有案子要查嗎?還是不麻煩瞑大人了,我現在就走!”
段鳶覺得身上的傷都好了,現在也不想什麼讓人送了,死在半道也不管了,插上一對翅膀就能飛了,隻要不讓這夜叉壞她姻緣!
段鳶掙紮著起身,卻被暝夜按著肩膀壓了回去。
暝夜的回答依然輕飄飄,“要的。”
“不要行不行?”段鳶想對暝夜維持得體的笑,但是一張臉笑比哭還要難看。
“來人,備馬車。”暝夜用實際行動回答段鳶。
段鳶絕望地趴在桌子上繼續維持死屍的姿勢,暝夜心情不錯,甚至閒得無事在幫段鳶挑出發間的木屑。
段鳶感覺自己就像任人宰割的牛羊。
很快馬車就備好,暝夜愉悅的聲音傳來,“郡主,請把。”
“你把我提走吧,我腳應該是崴了。”段鳶趴著聲音悶悶地傳來。
反正是逃不脫暝夜的魔爪,她也懶得再掙紮。
暝夜麵具下的眉皺了皺,“可否讓在下看看?”
看來不是沒有其他傷。
“否。”段鳶回答,暝夜可是個外男。
暝夜雖擔心卻沒有堅持,還有一絲欣慰,還好,她不是讓誰都看她的腳。
暝夜走到大堂的櫃台處翻出瓶瓶罐罐打包好這才回到段鳶身邊,段鳶看著鼓鼓囊囊的一大袋,琢磨著夜叉是不是要出遠門,就聽到暝夜說話。
“郡主終日不讓人省心,暗影司的藥有奇效,這些就當在下送給郡主的吧。”
給她多備一些,這丫頭粗心大意,總會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