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讓慕容洲牽扯到將軍府這泥潭來,心一狠乾脆長痛不如短痛,要斷就斷得徹底。
“小先生。”段鳶認真地叫道。
慕容洲一怔,她已好久沒這樣叫過自己,果然還是狠心地想撇清關係嗎?
“彆說了。”慕容洲垂下眸子。
雖然知道段鳶是為了保護自己所以疏遠,但是僅僅隻是想到從她的口中會說出任何一個撇清關係的字,他便心痛無法自抑。
再次抬眸時,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死寂如灰,段鳶想說的話便堵在了嗓子眼。
“段鳶,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憑什麼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慕容洲聲音輕輕,卻如一擊重擊落到段鳶的心上。
是啊,是她先招惹的慕容洲,她沒問過慕容洲就認他為兄長,慕容洲真心實意待她之後,她現在又要疏離,即使她認為這種疏離是對慕容洲好,但對他可曾公平?
“我為你備了生辰賀禮,五日之後戌時東辰山上見,這幾日你考慮好,屆時將你想說的話都說了吧,遮遮掩掩不像你。”
慕容洲說完示意陳溪,陳溪便將他推走。
段鳶看著離去的兩人出神,殊不知慕容洲此時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她會去的吧?她若是還在乎不想讓他傷心的話,會去解釋的吧?
在巷子裡停留了好久,段鳶才回過神來,心底一片苦澀。
“回去吧。”她輕聲吩咐。
接下來的幾天段鳶都乖乖趴家裡養傷,越是接近慕容洲說的時間,她越是心煩意亂。
這幾天她隻要一想到慕容洲死寂的眼神,心裡就堵得慌,根本無法想象慕容洲等不到她的話,會是何種心傷。
他是那麼孤獨想要一個親人,她卻給了他希望,又親手捏碎這份希望。
也一直在去赴約與不去赴約之間糾結,不去赴約便是給了慕容洲答案,從此之後他們便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剛好遂了她不想牽扯慕容洲進將軍府的意。
但當她的傷好了不少,光著腳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又想到了慕容洲跟她說為她準備了禮物時的神情。
那麼雀躍真誠,純淨得像個急著邀功卻又不得不保持神秘的孩子。
又想起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出汗時遞過來帶著鬆香的帕子、打盹時未曾停歇的折扇、出行間隙解悶的笛聲琴聲、甚至連責備時彈的腦瓜崩都讓她無比留戀。
他們曾那麼好,真的要以這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方式結束嗎?
【作者題外話】:皇叔是個非常缺愛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很在意探嫋嫋在不在乎他,在感情中皇叔是卑微敏感又小心翼翼的.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