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情緒漸漸褪去,段鳶緩緩地坐正了身子。
她都差點忘了今天過後要跟慕容洲撇清關係,又怎麼能收這麼貴重的禮?
這可是風隼,用不好的話能拿來玩樂,用得好的話批量生產可當奇襲的利器,就連原產地疆國現在都造不出來。
慕容洲看她突然靜下來便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聲道:“可是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段鳶將目光撇過一邊,到如今她仍舊想不出用什麼理由來跟慕容洲撇清關係。
慕容洲也沒有催促段鳶回答,他倒想看看這丫頭能說出什麼理由。
過了很久段鳶才道:“我不想認你這個哥了,以後能不能不和將軍府往來了?”
段鳶實在想不出理由,乾脆直接說出目的,反正她告訴了慕容洲她不認這個哥哥了,以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往來了。
慕容洲垂著眸,手被抓得生疼,這丫頭是不是忘了他們的手還牽著呢?
在她說那些話的時候,都要把他的手捏碎了,如此不情願又何必做這個決定。
他不需要她來保護的啊。
“為什麼?”慕容洲還是故意問。
段鳶抬眸,眼底已經有些許晶瑩,但還是強著嘴,“沒有為什麼,就是突然不想了。”
慕容洲感覺手被抓得更緊了,他嘴角輕輕掀起,真是個笨蛋,根本就不會撒謊。
“笨蛋。”慕容洲罵了一聲,“騙人的,你根本就不想。”
“才沒有!”段鳶小聲嘟囔。
慕容洲舉起跟段鳶十指緊扣的手,“你看,你根本就不會撒謊,你要是真想不認我,為何抓得那麼緊?”
段鳶的臉再次變得滾燙,下意識地抽回手,慕容洲的態度卻強硬,緊緊地扣著,段鳶根本就無法抽離。
“我、我是害怕會掉下去……”段鳶狡辯著,一邊還不放棄想抽回手,惹得風隼晃晃悠悠。
慕容洲有些無奈,“你再動我們可就要掉下去了。”
有這句警告段鳶才老實下來,慕容洲眺望這遠方的黑夜,風吹動他散落下來的幾縷發絲。
“我知道的嫋嫋。”他輕聲訴說,“將軍府在朝堂中的處境不容樂觀,你是不想將我牽扯在內,所以想跟我撇清關係。”
聽到這話段鳶安靜了下來,是她小看了慕容洲,她以為慕容洲遠離朝堂會想不到這層的。
“我知道你想保護我,但是嫋嫋,你可問過我想不想被你保護?”
慕容洲對此耿耿於懷,她可以和家裡其他的人同生共死,為何到了他這裡卻是想把他摘出去?
他也可以的,他也可以做她永遠可以相信之人,他也想與她並肩作戰。
“可是……你可以不用冒這個險的。”段鳶小聲回應。
慕容洲一個閒散王爺賢名在外,隻要他不碰朝堂上的東西,沒有人會為難他,他可以就這樣安樂過完一生。
可若是跟將軍府扯上關係,將來將軍府出了什麼事,慕容洲難逃牽連。
“難道你覺得我會怕這些嗎?”慕容洲問,他若是怕這些就不會選擇今天這條路。
但這些還不是告訴段鳶的時候,現在他要做的是安撫住段鳶,讓她打消跟他撇清關係的念頭。
否則他要怎麼培養感情?
當即他選擇先發製人,“還是說,在你心裡覺得我是個不能共患難的人,不值得深交,所以才要撇清關係?”
段鳶瞪大了眼睛看向慕容洲,她可沒有這麼想!
她剛想反駁,就看到慕容洲通紅的眼眶,雙眸裡似乎醞釀著無儘的哀愁和悲痛。
乾言萬語都哽在喉間,段鳶覺得自己真該死,竟然讓慕容洲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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