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戶部尚書沈永在暗影司招供,承認是他私吞了鎮南關三十萬大軍的糧草,並假傳了糧草被劫的消息,卻不肯說出那些糧草被藏於何處。
招供的當天,沈永在牢中咬舌自儘,明眼人都知道這又是替罪羊,沈永攬下所有的罪,保全了太後的人,沈家落了個抄家流放的下場。
暗影司段鳶喝著茶,對麵坐著夜叉。
“瞑大人,這事就這麼了了嗎?”段鳶問。
“陛下結案的聖旨已下。”暝夜回答。
段鳶內心有些窩火,總是這樣,明明暗影司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能夠揪出太後更多的人。
但是每次隻要有替罪羊一出現案子就不會繼續深入,倘若慕容麒執意追查下去,必定能讓太後元氣大傷。
但是她也能理解慕容麒的做法,要是慕容麒真的那麼激進徹查下去,太後那邊反撲,有可能會拚個魚死網破。
像現在見招拆招一點點瓦解太後的勢力,才是最平和損失最小的方法。
但是這樣的話,就得花上許多的時間,尹家還能蹦躂很長的時間,在他們蹦躂期間,將軍府還不知道要經曆多少次像北疆、鎮南關一樣的事。
“此案就這樣結束是否太草率了些?三十萬大軍糧草查藏在何處還沒找出,瞑大人可曾想過這些糧草,能養活多少人,或者……能養活多少兵?”段鳶提醒道。
雖然慕容麒已經決定結案,但是她也要提醒這一點,好讓慕容麒時刻提防著太後,給太後那邊一些壓力,分一些太後的精力,省得太後整天打將軍府的主意。
段鳶聽到暝夜輕輕地笑了笑,接著給她續上一杯茶,問了個沒來由的問題,“郡主可聽過鄭莊公和太叔的典故?”
段鳶:……
好端端的,夜叉抽查起她的課業來了,為了不暴露自己沒文化,段鳶假裝沉吟了會。
暝夜又開始輕笑,上課不好好聽講就是如此,“郡主回家可得好好翻書。”
暝夜提醒,段鳶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在下可否問郡主一個問題?”暝夜話鋒又一轉。
“什麼?”段鳶邊說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郡主可願嫁給在下?”
“噗嗤——”段鳶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暝夜似是早有預料,已經提前用袖子擋住臉,段鳶的茶水全都噴到他的袖子上。
他十分淡定地放下手甩了甩袖子,聲音透著調侃,“郡主連口水都不吝惜給在下,想必對在下也是有意的,既然如此找個好日子,在下會去將軍府提親。
“嗯……”他突然沉吟,“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在下還是直接找陛下賜婚吧。”
段鳶拿著茶杯的手劇烈地抖動起來,暝夜跟慕容麒就是一夥的,恐怕這就是慕容麒的意思,她現在要怎麼拒絕?
段鳶的手越抖越厲害,最後將茶杯放到了桌上,一邊起身一邊後退一邊嚷嚷,“什麼?瞑大人米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清,完了完了耳朵出問題了,我得趕緊回家找大夫看看,告辭!”
她得趕緊回家找個男人去,最好等下就把婚事給辦了,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也不是不行!
暝夜看著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無聲地笑笑,也是該逼她一把了,省得夜長夢多。
出了暗影司段鳶連滾帶爬地上馬往家裡疾馳,準備到將軍府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也在騎馬的陳溪,看陳溪的方向也是去往將軍府的方向。
段鳶追上了他與他並肩而行,順便問道:“陳溪,你怎麼在這裡?”
陳溪見到段鳶便停了下來,段鳶也停了。
陳溪一臉的失魂落魄,段鳶看到他這樣心裡一慌,連忙問道:“可是我哥出什麼事了?”
陳溪剛醞釀好情緒,準備開口,突然另一道聲音響起。
“嫋嫋,出大事了,趕緊回家!”
喊話的人是迎麵騎馬而來的段穆,段鳶聽到他的話也顧不得陳溪說什麼了,趕緊縱馬往家裡跑去。
想來慕容洲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否則陳溪不會在這裡,應該是在慕容洲身邊陪著才是。
陳溪所有的話都堵住喉間,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他這關鍵的話沒說,主子的計劃怕是進行不下去了!
段鳶疾馳回府,段穆就是特意去找段鳶的,也一齊回了府。
到了府門下馬的時候趕緊問段穆是怎麼回事。
“太後前陣子不是病著嗎,這今天突然又好了,又說什麼在生病期間做了個夢,夢到是備帝將她治好的,備帝在夢裡還跟她說,需要帶領京中百官家中十三歲以上二十歲以下未婚的女眷去三清觀祈福,她的病才能徹底好。
“現下來接你的馬車已經到家裡了,你自求多福!”段穆快速地將事情描述了一遍。
“我真她奶奶的……”段鳶忍不住罵出聲,這妖婆怎麼不直接病死?
省得整天禍害人!
果然進入府中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交談的聲音。
“李公公,進廳裡喝杯茶吧,小女出去遊玩了,將她找回來恐怕要些時間,坐著等總比站著鬆快些。”田夢的聲音生硬,對太後的這位心腹,她是懶得裝。
“喲,這不就來了?”李琦見到了從廊下經過的段鳶。
【作者題外話】:寶貝們,這周太累了,一直都是晚上才有時間碼字,每天都踩點更沒來得及檢查錯彆字,大家看到錯彆字的時候可以提醒一下,我會改的。
也終於熬到周末有時間碼字,之前承諾了會加更,我會在周末多碼點加更的。
目前能不能上下一輪推薦還不知道,但是還是很感謝大家投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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