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段鳶百無聊賴在躺椅上放空,小小坐在一旁撿她看過的話本看。
“我們將軍府怎麼就不養幾個樂師歌姬?”段鳶抱怨。
朝中大臣家中都養這些,就算不出門也有東西排遣,將軍府素來不喜歡這些東西,府裡什麼都沒有,所以段鳶才在家裡待不住,經常往外跑。
“小姐,你不是向來不喜歡這些嗎?”小小了解段鳶,這種風雅的東西段鳶是沒什麼興趣的,讓她選擇的話,她寧願下河摸魚或者痛痛快快打場馬球去。
“這不是閒得慌,都快閒出鳥來了。”
段鳶無聊得緊,話本那種東西看多了也無聊,她一天不活動渾身癢癢,但是本來就沒人上門,她更加不敢離府,萬一終於來個膽大的,結果她不在府裡錯過了怎麼辦?
“那小姐乾嘛不直接去找九王爺?你不是說九王爺跟他的心上人沒戲嗎?”小小不解,明明段鳶現在有機會,隻要拿下慕容洲,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你不懂,我要考慮的多了。”段鳶拿起桌上的玉笛,有幾分愁緒,這三天她動了無數次去找慕容洲的想法,但始終沒下定決心。
“小姐什麼時候考慮那麼多了?當初想嫁給蘇沐的時候全家反對都要嫁,怎麼現在家人都盼著你和九王爺呢,反而打了退堂鼓?”
段鳶閉上眼睛有些煩躁,“不一樣。”
當初嫁給蘇沐她迫切想安定下來,再加上人人都不看好蘇沐,她有賭氣的成分想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眼光。
但是現在對慕容洲是真的上心了,喜歡一個人讓她瞻前顧後,灑脫不起來。
所以這陣子她才這麼糾結,一麵自然是希望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另一麵她的驕傲又不允許自己委屈求全,包容喜歡的人心裡有彆人。
“愛情,我不理解。”小小聳了聳肩。
“我也不理解。”段鳶附和,換做她以前哪裡會為一個人這個糾結。
閒著也是閒著,她將笛子湊到唇邊吹了吹,心情不爽利,吹出來的笛聲自然也哀婉回轉。
暝夜剛進府就聽到如泣如訴的笛聲,就連走在跟前的慕容麒也頓下腳步。
“暝大人,你家美人今日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招親大會開了這麼久,一個人都沒有,誰都心情不好。”暝夜淡淡回答。
但心裡有些詫異,段鳶向來是灑脫的,就算招親找不到人,煩心肯定是有的,但是不該是哀愁。
前方引路的小廝滿頭大汗,這兩位大人物今天怎麼會一起跑將軍府來,他想通報又被叫住,現在他們停下腳步,他也得跟著停在一旁點頭哈腰。
隻希望郡主那邊不要說些出格的話才好,萬一不小心被這兩位聽到,那全府上下就得遭殃了。
“走吧。”慕容麒又向前走去。
段鳶閉著眼睛吹笛子吹到一半,突然有些困意便停下抱著笛子準備睡一覺。
“咳咳咳——”耳邊突然傳來幾聲乾咳的聲音。
“小姐,有貴客來了。”小廝乾咳之後提醒,這兩位大人還特意交代他不要驚動段鳶,現在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提示。
段鳶是真困了,眼睛都不睜,懶懶地問道:“可是來招親的人?”
小廝為難地看了一眼暝夜和慕容麒一眼,兩人搖了搖頭,小廝隻好硬著頭皮回答,“應該不是……”
“那你讓他找阿爹阿娘去,家裡有貴客什麼時候輪到我招待了?我煩著呢,除非是來招親的人,否則彆吵我!”
段鳶翻了個身,在躺椅上側躺將身子躺成一張弓。
暝夜有些頭疼,這姿勢多少有些不雅。
“咳咳咳——”又幾聲乾咳聲響起。
“怎麼老咳?生病了?”段鳶問,“病了去賬房支些銀子看病去,好好休息。”
小廝欲哭無淚,他們郡主人還怪好的咧,但是這次不是他咳!
暝夜發現實在叫不醒段鳶,隻能開口說話,“不知將軍府的賬房,給不給在下支銀子?”
!
聽到這個聲音段鳶的身子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這夜叉來怎麼也沒人通報?!
她睜開眼睛猛地坐起,看到來人之後差點一哆嗦,為什麼慕容麒也在?
那一瞬間段鳶將剛剛說的話都過了一遍腦子,她應該沒說什麼得罪人的話吧?
她愣了幾秒,一旁跪著的小小著急地小聲提示,“小姐,行禮!行禮!”
她原本也想提醒段鳶有人來的,但是慕容麒搶先一步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段鳶這才反應過來起身給慕容麒行禮,手拿起抱了抱拳又覺得不妥,又改成屈膝欠了欠身,“見過陛下,陛下萬福。”
慕容麒擺了擺手,“郡主禮還怪多的,可惜沒有哪樣是到位的。”
他說著自顧自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下,段鳶的禮就沒一個行得標準的。
“讓陛下見笑了,臣還在學習還在學習。”段鳶表麵上陪著笑,心裡卻在嘀咕這兩人怎麼來了?
反正她不喜歡跟這兩人打交道,乾脆把這皮球給踢出去,“陛下可是來找阿爹的?阿爹此時應該和阿娘在花廳中,臣去……”
“不是。”段鳶的話沒說完就被慕容麒打斷,“朕和暝愛卿都是來找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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