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拿到了界珠,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找到石頭城裡的金蟾,阮梨可不想到手的界珠再跑了,不過有衛憫在這種可能也很低了。
阮梨換了條雪青色的裙子,烏黑柔順的發絲散在肩頭,在秘境裡打打殺殺的發型總是會亂掉,尤其是她接連被那棵古樹妖獸和沈小姐的侍女們薅了兩波。
她剛想用條發帶隨便把頭發紮起來,就感覺到散在肩頭的發絲被人輕輕往後攏去。
阮梨晃了晃腦袋,“師兄,你還會挽發髻嗎?”
她愛美,在逍遙峰的時候每天都能透過窗戶看到她使喚著一群小鳥對鏡梳妝,看得多了也就記住了幾種發髻的挽法,上手倒還是頭一回。
衛憫語調懶洋洋的,“隨便試試。”
阮梨默然,在想如果待會兒自己頂了個醜兮兮的發型,該怎麼在不傷害師兄自尊心的情況下把發髻給拆掉。
結果衛憫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看看如何。”
衛憫隨手拿出個鏡子遞給阮梨,如果白芊芊在場就會發現他手裡拿的就是她被巨樹搶走的那麵晶鏡!
阮梨看了眼鏡中的自己,發髻挽得十分精巧漂亮,上麵還簪了幾支眼熟的蝴蝶釵。
她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是我被巨樹搶走的蝴蝶釵!”
衛憫挑眉,巨樹?現在該叫小樹苗了。
他捋了捋阮梨的發尾,聲音尋常,“是嗎?那挺巧,我偶然撿到的。”
阮梨完全沒懷疑他的話,高高興興地照了會兒鏡子,隨後就將那麵晶鏡隨手丟進乾坤袋。
南宮鶴跟合歡宗的美人們套近乎失敗,頂著兩個黑眼圈灰溜溜地滾回隊伍,很是遺憾地說,“合歡宗弟子們要離開石頭城了。”
在四顆界珠都放進金蟾之前,自然是要多去幾個地方殺點妖獸賺分數。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找金蟾。”
阮梨思考片刻,覺得金蟾最有可能出現的位置還是沈府,而這會兒他們已經被放在了石頭城外,勢必要再進去一次。
“阮梨,”嶽蔓本來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想了想又折了回來,挺認真地對阮梨說,“你堅持久一點,彆太早就被淘汰了。”
如果能儘量留到後麵的話,或許她們還能一起去往仙盟,那時就不必再站在對立麵了。
阮梨也很認真地說,“我覺得我應該能留得比你久。”
勢必要在這次大比爭前幾的嶽蔓:“……”
你就可勁兒地吹吧,反正吹牛不要錢。
她那點悵惘之情瞬間消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送走一個嶽蔓,阮梨剛要扭頭,又看到一個鬼鬼祟祟朝自己靠近的顧白,他這張風流貴公子的臉給人印象很深刻。
“你要乾嘛?”
阮梨奇怪地問,下意識去看他腰間的銘牌,發現這家夥居然把銘牌藏起來了。
嘿,搞這麼神秘。
顧白不自然地咳了兩聲,“我也要再進一次石頭城。”
“?”
你身上又沒有界珠,進石頭城做什麼?
阮梨對他印象還可以,主要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心提醒,“界珠已經在我們手上了,你去石頭城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