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威脅著說出了拿到的重要線索,這會兒又發現被聽了牆角,羅威怒不可遏,有種陷入怪圈的無力感,“又是你!”
阮梨眨眨眼睛,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聽到什麼,“我碰巧路過。”
羅威嗬嗬了,你碰巧路過順便聽了個牆角是嗎?
然而這會兒拿她也沒辦法,羅威知道自己分數不是很高,忙著多拿點分數,不想再打來打去,他要是真去不了仙盟,他爹能一腳把他踹出修仙界。
於是他狠狠瞪了阮梨兩眼,放了幾句狠話匆匆離開。
人走了,阮梨頗有禮貌地敲了敲門,“紅菱姐姐,是我。”
紅菱抬起頭,表情冷淡,“乾什麼?”
她手裡拿著那幅沒繡完的繡品,因為長相刻薄,沒表情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她不好相處。
阮梨有心想打聽點情報,軟著嗓子跟她套近乎,“我剛剛聽到你們聊天了,誰是文初呀?”
她不比羅威,滿腦子都是分數,稍微一想就能猜得七七八八,“文初也是這裡的姑娘嗎?”
紅菱在花樓待了十幾年,基本沒出去過,能認識的人都是在紅樓認識的。
阮梨繼續猜測,“你手上這個沒繡完的帕子也是文初繡的嗎?”
紅菱對她和對羅威的待遇截然不同,根本不回答她的任何問題,隻是撫摸著手裡的東西保持沉默。
她之前說起這繡品的來曆時語氣很懷念,也很珍惜它,阮梨覺得她和那個叫文初的姑娘感情很深。
她不說話,阮梨對這個文初姑娘的了解就不多,隻知道她跟喜歡上了一個魔族,跟紅菱交情頗深,現在已經死了。
阮梨想到這裡皺了下眉,文初是怎麼死的?她的死跟那個魔族有關係嗎?紅菱之前見的那個客人也是魔族,兩者是一個人嗎?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疑問太多,阮梨沒想多久就沉沉地歎了口氣,她在紅菱房間裡偷偷留了個能感知魔氣的法器,然後回到衛憫的房間靜靜等待,總覺得今天紅菱還會跟那個魔族見麵。
她猜得沒錯,當晚紅菱屋裡就出現了異動,阮梨察覺到法器動靜的那一刻就迅速隱藏氣息跟了過去。
紅菱在和那個人對話,房間門縫裡溜出淡淡的魔氣和血腥味。
“我還不能見見大人嗎?”
“見大人——你就那麼愛慕他?”
紅菱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軟,仿佛她真對那個“大人”情根深種似的。
“是啊……我想見見他……不是說可以見嗎?”
對方笑了幾聲,“可以……你確定?……到時候連輪回都入不了……”
阮梨聽到這裡臉都皺了起來,她聽說過一些魔族的事情,知道有些魔隻喝人的心頭血,就像房間裡這隻,喝夠七天對方就會變成一具乾屍,也隻有一些魔頭能直接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從身體裡扯出來生吞,裡麵說的那句“入不了輪回”明顯是後者。
靠這種方式修煉的魔頭修為低不到哪裡去,跟她對付的那個噬嬰魔都不是同水準的。
她皺著臉,聽到紅菱居然笑了聲。
她說,“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