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瑪法裡奧還以為安納塞隆已經完成任務帶著神器先行撤離,但後續發現安納塞隆留下的少量灰燼殘骸和已經被吸乾邪能的堅固頭骨後,這個猜測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當時瑪法裡奧就推測殺死安納塞隆的可能是伊利丹。
能殺死半神的隻有半神。
雖然在某些客觀因素的影響下,這個理論並不絕對,但在絕大部分場合還是能適用的。
伊利丹雖然實力不俗,但距離踏入半神的門檻還差了臨門一腳。
他能擊殺安納塞隆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伊利丹臨陣突破,二是有其他人插手幫忙。
安納塞隆的屍體附近殘留的戰鬥痕跡證實了一點,與他交手的人不止伊利丹一個,被薩雷安拆廢的那隻攻城地獄火的殘骸還留在原地呢。
然而,隨著薩雷安的親口確認,瑪法裡奧心中的一切僥幸都化為烏有。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到的那種最壞的可能性應驗了。
“怎麼會……”
泰蘭德雖然是伊利丹傾心的對象,但她對伊利丹的看法……怎麼說呢。
直接照搬彈幕的形容,就像是女神看備胎一樣,有一定的了解,但又不完全了解。
要說對伊利丹的了解,她還遠遠不上與其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瑪法裡奧。
身為參與過上古之戰的月神大祭司,艾澤拉斯最堅定的保衛者之一。
不管泰蘭德做出了多少腦殘的舉動,那都隻是因為她的個人能力不足,在大是大非的立場上她一直都端得很正。
至少泰蘭德對惡魔的痛恨和對這個世界的熱愛是絕無半分虛假的。
得知伊利丹為了獲得力量不惜自己變成惡魔,泰蘭德在原地傻楞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回過神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薩雷安和瑪法裡奧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同時露出無奈之色。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因為他對暗夜精靈這個種族本來就沒有多少歸屬感啊……’
伊利丹不是那種被pua習慣了之後逆來順受的人,天生桀驁的惡魔獵手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站在伊利丹個人的角度上,他並不認為自己在一萬年前做錯了什麼。
永恒之井的力量在瑪法裡奧和泰蘭德看來是個禍害,伊利丹卻認為這口魔力之井會成為以後艾澤拉斯對抗燃燒軍團的底牌之一。
在這一點上,伊利丹和以達斯雷瑪為首的上層精靈意見一致,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把其中一瓶永恒井水交給達斯雷瑪保管的原因之一。
在海加爾山巔創造出新的永恒之井後,伊利丹被已經對永恒之井ptsd的族人們一致罪不容恕,瑪法裡奧也無力反抗民意,隻能忍痛將自己的親兄弟投入監獄。
而這一關就是整整一萬年。
換位思考,如果是薩雷安因為這點屁事被自己的族人囚禁一萬年,他也不會再對暗夜精靈有哪怕一點點的種族認同感。
況且伊利丹本來就是個堅定的實用主義者,隻要能增強力量,外形的變化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唯一能讓伊利丹有所顧及的,也就隻有薩雷安麵前這個還在出神的月神大祭司了。
薩雷安沒興趣過問這段複雜的三角戀,該知道的他早就從彈幕那裡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咳~關於伊利丹的後續計劃,他隻是隨口提了一句要乾掉巫妖王,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伊利丹的事情暫時不重要,怒風議長,你我都知道,他不會做出危害艾澤拉斯的事。”
薩雷安清了清嗓子重新將話題拉了回來:“比起伊利丹的去向,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
“語風大祭司,眼下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需要得到您的幫助。”
“如果這項計劃能順利實施,我們就能斬斷阿克蒙德的一支臂膀,大幅削弱燃燒軍團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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