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語含笑著搖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顧清閒,她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
她不至於被顧清閒說得這麼偉大,她原本也隻是想獲得說話的能力而已。
“顧……首領……我……以後……永……永遠……跟……跟著你。”
陳惜語說道。
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頭,抿著嘴唇,有幾分害怕被拒絕一般的擔憂。
“傻瓜,惜語姑娘應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才是。”
顧清閒摸了摸陳惜語的頭,就算陳惜語願意跟隨,他可不想一直有個人跟在身旁。
畢竟他要做的事情很多,有時候隻能孤身而行。
“好了,我想這也算是一件喜事,兩位何必弄得如此傷感?”
一旁的千秋雪微笑的看著二人,說道。
顧清閒和陳惜語再這麼感謝來,感謝去的,估計一整天都沒感謝完。
畢竟顧清閒這妙手回春,於陳惜語而言無異於再造之恩,此恩之重,足以以命償還。
“秋雪軍師說的是,惜語姑娘你也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喝喝茶吧。”
顧清閒坐了下去,千秋雪這及時解圍,實在妙哉。
“我……”
陳惜語再次受寵若驚,她一個女仆人,怎麼好意思跟著主人一起喝茶,還是當著千秋雪這客人的麵子。
“哎呀,惜語妹妹跟著顧首領這樣的人,怎麼還會拘泥於這些小節?”
千秋雪直接把陳惜語拉到了她身旁坐下。
陳惜語被千秋雪這話說得無言以對,也不再敢站起來,畢竟若是顧清閒都不介意,她再忸怩反而顯得不妥。
“哈哈哈……”
看到陳惜語這副既不自在,又緊張不安的委屈表情,實在有幾分難得的可愛,顧清閒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惜語和千秋雪兩位美人聞聲,皆是柳眉蹙起,一臉疑惑:“???”
“沒事沒事,對了,秋雪軍師,可否教我星演之法?”
顧清閒擺了擺手,回歸正題。
“顧首領要學推演術?為何?”
千秋雪聞聲略驚,那玩意可以耗命的呀,若無龍運庇護,窺探天機,日後必然五弊三缺。
所謂五弊三缺,五弊即是男的喪妻,女的喪夫,幼年失父,老年失子,身體殘疾。
而三缺則是缺財、缺權、缺命,也就是這輩子隻能挨窮日子,沒有沾染錢財和權力的命了,還可能英年早逝。
窺探了天機,這便是因果輪回,等於這一輩子,都過不好。
顧清閒作為首領,他若沾染了天命因果,那還做了屁的首領,隻能缺權,不成大事!
輕則,可能亂軍中慘死,重則,可能贏了天下被奸人所害,被奪權去世。
“沒有為何,想學便是想學。”
顧清閒說道,他沒有要告訴千秋雪真相的意思。
因為一旦告訴了千秋雪是為了幫人算命,她肯定率先攬上此事。
但這並非顧清閒要的結果,這樣隻能幫的了他一時,他日後要用到推演術機會並不會少,他總不能一直依賴彆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要親眼看清天道給他安排的命,並去打破它!
“不行,我不能教你。”
千秋雪果斷的拒絕了顧清閒的請求,她豈能讓顧清閒碰上因果?
“你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你可以隨便用。”
千秋雪怕顧清閒不好意思開口,便又補充了一句,她的目光真摯,她的語氣絕然。
“你這話說的,好像以身相許似的。”
顧清閒撓了撓頭,開玩笑道。
“你……”
千秋雪聽到‘以身相許’四個字,唰的一下,臉紅的比院子裡種植的牡丹花還厲害!
她一時口快,實在沒想到話語如此不妥。
“行了,彆你你你的了,你要不教我,我就去找彆人了。”
顧清閒直言。
“你……!”
千秋雪聞聲更加生氣,貝齒緊緊咬著紅唇,怒鼓鼓的盯著顧清閒,“你為啥非得學?我是你的軍師,為了大局著想,我不允許你學!”
“秋雪軍師,我剛剛教了你雜交之法,你卻不肯教我推演之法,未免太小氣了。”
顧清閒湊到千秋雪麵前,直視著千秋雪那宛如湖麵清澈的眼睛,兩人離得很近,近得顧清閒隻要再往前一點,就可能親上去。
“更何況,我這個人很固執,認得了的事,基本不會更改。”
顧清閒說道,他看著院子裡茂盛的綠植,繼續說來,“其實,你不必擔心我的命,我跟你們不一樣,隻要我修煉的足夠快,天命就追不上我。”
說完,他臉上帶著笑意,那是一抹足以誅天的自信!
千秋雪愣了愣,她越來越猜不透眼前的少年了。
顧清閒明明顯得那麼‘自以為是’,可卻總又是奇跡百出,現實似乎都在因為他而變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