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啊,實不相瞞,這瘟疫遠比傳言可怕,如今城內已經是有過半人感染,足足兩萬人皆是瘟疫感染者啊!”
“這城內,每一寸空氣,都可能彌漫著瘟疫!”
魏晨現見勸不住陳落行,隻能把事實如實相告。
原來,陳落行的部下,為了不讓陳落行擔心,一直謊報瘟疫情況,甚至有時把哀報當喜報。
如今陳落行執拗親自前來,紙包不住火了,不如實告訴也沒用。
“你……你們……”
陳落行聽到這話以後,氣得直咳嗽了兩聲,又氣又怒,這些部下居然敢欺瞞於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人命關天的事啊,豈能容那般私情!
“首領,我等該死!”
見陳落行震怒,魏晨現立馬跪在了他的麵前,解釋道:“但……但我們不能沒有你啊,你若是出了事,誰帶領我們攻打皇城?誰來推翻這大淩?”
“今日犧牲一座城,可換來大淩整片江山,還望首領權衡三思!”
魏晨現說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實在並非為了私情忠心,而是為了大局考量。
“唉!”
聞言,陳落行氣的甩了甩衣袖,已經無從責備魏晨現,隻覺到百般無奈。
若是他能早日攻破皇城,又豈會讓百姓如此受苦受累,一切終歸是他無能,竟是卡在那天元城,再也難行寸步!
“軍師啊,昨夜,我夢見了一篇文章,其名《正氣歌》。”
半晌,陳落行突爾緩緩開口,他語氣悲涼,但卻又帶著一股特彆的堅硬,仿佛一個鐵骨錚錚的將軍,看著自己的城池淪陷了,那種不甘,那種不屈!
“正……正氣歌?”
魏晨現愣了愣,抬起頭,不解陳落行此言何意。
陳落行遂繼續往下解釋:
“那文章中,有言雨水蒸發之氣為水氣,汙泥惡臭之氣為土氣,日照風道之氣為日氣,柴火做飯之氣為火氣,食物腐爛之氣為米氣,腥臊汗臭之氣為人氣,糞便腐屍之氣為穢氣。”
“這七種氣味交織,雜亂混合,遂成瘟疫。”
魏晨現一聽到‘瘟疫’二字,頓了頓。
陳落行接著道:“文章又說,如需抵擋著七種氣味,交織生成的瘟疫,便需得靠一種氣。”
“什麼氣?”
魏晨現忙問。
陳落行看了一眼魏晨現,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雙手扶魏晨現起來,目光直視著車廂之外,答道:“那種氣名為……浩然正氣!”
“身懷正氣者,不懼小人,不怕妖鬼,氣之所在,便如烈日炎炎,自有光芒,可退萬千阻難!”
魏晨現:“……”
縱然魏晨現說得很是正氣凜然,但魏晨現卻是啼笑皆非,以為他這首領,都這時候,還在給他開玩笑。
“軍師不信?”陳落行見魏晨現並不應和,而是沉默,遂挑了挑眉頭。
“首領……我說句實話,你可莫要動怒。”魏晨現回道。
“當然,你但說無妨。”陳落行回道。
得到陳落行這句保證,魏晨現遂提足了膽量,無所顧忌道:“莫說正氣可辟邪我不信,縱然是那顧清閒,人稱神人,身懷仙氣,我也不信他能抵擋這瘟疫。”
“這瘟疫,隻有見過的人,才知其可怕!”
“那些自稱天下神醫的人,雖是百般吹噓,如今又有多少著了這瘟疫的道,葬命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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