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附近,瑞海家中,其妻子默默的收拾的行李,主要乾一些輕快的活,因為她的肚子已經漸漸顯懷。
身邊自有追隨他良久的老仆收拾各種器具和家夥什,瑞海也在旁邊幫忙搭把手,並沒有太大的架子。
晚上收拾完畢瑞海家中也進行了一番小小的慶祝,但真的很小,從岸邊碼頭買了幾尾新鮮的魚,加上一家熟悉的經常吃的燒雞。
配合上妻子在院中開辟的一個小塊區域種出來的蔬菜,還煮了數枚雞蛋,仆人們都分了一個。
相對於張明圖家中做出來的酒菜,瑞海一家顯得簡樸的多。
當然這樣的簡譜與劍邑周邊普通的漁民和居民的飯菜比起來,又顯得稍稍豪華了一些。
不過仆人們都很高興,以瑞海的相關的俸祿,他不貪也不收受他人的禮物,維持一家的生活比普通平民要好上一截,可以做到。
但再讓很多仆人,讓仆人的生活也過得很不錯,那是很難的。
與其他的官員的仆人比起來,他們的日子實際上過得很不好,但這些仆人基本上都是真心實意跟在瑞海身邊,名義上是仆人,但瑞海手中並沒有他們的賣身契。
他們是被瑞海給予公平之後,又不願意繼續在家中生活,乾脆就跟隨瑞海生活。
平日裡基本上都沒有例錢,甚至於還需要主動乾活,補貼瑞海的家用。
與一般官員相關的仆人比較,那是十分的另類。
相對於張明圖家中的氛圍,瑞海此處氛圍倒是極好。
無論是妻子還是仆人,臉上都有著笑意。
“九江郡富庶,遠近聞名,大人去了九江郡,想來日子要好上很多,不用像現在這般苦熬。”
“去哪裡都是一樣,希望各位也能夠像我一樣恪守本心。”
相對於仆人和妻子,瑞海倒是頗為嚴肅。
“若是追求富貴,我也不至於蹉跎到現在,若是各位不能忍受,依舊可以回鄉,我卻不強求。”
……
夜,張明圖盤坐在屋內,能夠聽到父母屋內那儘量壓抑著的聲音,那是在床上翻來覆去滾動,睡不著時發出的細小聲音,即便已經經過壓抑,在張明圖的耳中仍然顯得很明顯。
顯然,今夜很多人心中都不平靜。
講到今日的經曆,張明圖悵然的歎了一口氣。
“生死簿也不是全知全能啊,人間的情感其記載都不多。”
生死簿中沒有用很長的篇幅描寫父母之情,也未曾描寫過其他,隻有真真正正經曆過,才會覺得心中有一種彆樣的滋味。
盤坐在床上,張明圖平複心情之後,又吞下一粒妖獸精血,這已經是他這些天以來留下的最後一枚。
旺盛的生命精氣在他的體內綻放開來,他卻沒有全都煉化,而是悄無聲息的走到父母的房前。
一縷真元湧動,輕輕在父母的玉枕穴上磕上一下,父母就沉沉睡去。
狂暴的凶獸精確被他一點點煉化旺盛的生命精氣從他的掌心之中湧出,沒入父親張基石和母親王玉蘭的軀體之中,替他們伐脈洗髓,改變根骨。
到了張基石和王玉蘭他們這樣的年紀,再想在武道上勇攀高峰,那當然很難。
但用旺盛的生命精氣替他們伐脈洗髓,讓他們身強體健,百病不生,卻也不難。
張明圖花了大半個時辰,感受到那旺盛的生命精氣都沉澱在兩人的體內,原本的暗傷都被他一點點的修複,他又悄無聲息的翻身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