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圖湊近一點看的時候,發現。這位錦衣衛身上穿著的飛魚服內部還有文字,其內部有淡淡的文氣和正氣流轉,應當是特意請儒家的一位大儒寫了相關的驅鬼符文。
“這家夥……”
看著薛成臉上隱隱帶著的那種懼怕的意思,在結合生死簿中未來兄弟提點的兩句,薛成死於邪祟之中,如今經過自身的乾擾,薛成明顯有所防備,沒死在攜水手裡。
但應當也受到過攻擊,因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張明圖甚至懷疑薛成的內衣服飾裡麵都是佛門和道家的符籙,嗯,大儒的親筆文字應當沒有,大儒受不了那個侮辱。
在彆人的內衣上提字,這是相當羞辱人的,即便是錦衣衛百戶也不行。
不過粗略看了兩眼,張明圖心中也暗暗感歎於薛家和韓家的富庶。
彆看薛成這一身看起來滑稽而又可笑,遊大寺廟和道觀之中畫出來的辟邪符,驅邪符價錢都挺貴的。
辟邪符還好,隻是會讓那些邪祟主動遠離,同時在發現周圍有邪祟的時候,會微微發熱,給予提醒。
通常隻要一兩銀子就能夠換一張。
驅邪符可是能真真正正的給邪祟造成一定傷害的。
其煉製更貴,一般都在十兩銀子,大門大派裡流出來的甚至二十兩銀子以上。
看薛成身上的符紙質地上成,符文繪製都流暢而有節奏,朱砂也是鮮紅明亮。
可以看出每一張都出自大家大派,若是在江南西道這一片,很有可能是出自東林寺之手。
而相關的道家符文很可能出自萬壽宮。
他一生拚湊起來的符紙,幾十上百張,單單是這一身,給劍邑的普通平民過日子,以他們那種勤儉節約的作風來看,夠他們花上十年。
而這還沒有算更貴的那些器物,無論是玉簪,還是佛門的手串、掛墜,算起來都要更貴一些。
在識貨的人眼裡,薛成這一身可都是高奢定製,那可是頂級潮流。
就是這個潮流普通人接受不了。
“嗯,身上的確有邪祟的氣息。”
張明圖混在人群之中,即便薛成一身都是驅邪符文,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薛城身上若有若無的一股邪祟的氣息。
想來就在最近,薛成曾經受到過邪祟的攻擊。
而且仔細看了一眼,薛成雖然在真元境界,一身真元磅礴,但臉色卻隱隱有些不正常,顯得有些蒼白,這是氣血不穩,精血有所流失的狀況。
對於這樣的狀況,張明圖還是有些熟的。
在大下他被邪祟攻擊的次數不夠多,但是在日出之國,他那位兄弟過去之後,天天晚上都經曆百鬼夜行。
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都見識了,邪祟向來喜歡與妖魔為伍。
日出之國出門見鬼,簡直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要是哪天出門沒見到鬼,反倒讓人覺得不適應會很不安。
附近沒小鬼就表明附近很有可能有強大的妖王或者鬼王。
“還得想辦法給薛成解決一下問題。”
張明圖看著畏畏縮縮,一臉不情願出門的薛成,覺得好笑的同時也感覺有點過分。
薛成可是他手下的頂尖工具人,各種吩咐的事情直接就辦到,辦完之後還主動給張明圖送禮。
雖然那儲物袋中裝的茶葉和酒水沒什麼用,但儲物袋比較有用啊。
有妖魔這工具人是真的上,有危險他是真的頂。
而且不單單自己頂還帶著一大票能乾的人物,甚至主動從家族之中請人過來乾活。
在乾事這方麵,薛成那是真的頂。
但按這樣能乾的薛成的狀態卻老是不太好,動不動被妖魔殺或者被朝廷打擊。
張明圖仔細想了一下,都能記得這位頂級工具人死了好幾次。
邪祟殺一次,血刀洪吉殺一次,重傷好像也有一次。
真正風光的日子好像隻有在劍邑除完地下妖魔之後,在錦衣衛到處宣傳的那段時間,剩下的時候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這麼一想,張明圖都為這位工具人覺得心痛。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這日子還能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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