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刀……”
那位銅牌捕頭看了一眼那柄木刀,並且借過來,在手中仔細的觀察了一遍,並沒有在木刀上發現任何的特殊。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鬆木雕刻而成的木刀,雖然精細了一些,沒有很多的毛刺,表麵有些光滑,但也僅此而已了,和街邊巷尾小孩子玩的玩具沒有太大的差彆。
九江郡富庶,加上運送貨物的木箱很多,經常被遺棄,這附近街頭巷尾很多小孩手中都會有一柄這樣類似的刀劍。
但當這位六扇門銅牌捕頭拿著這柄木刀靠近那妖怪身上的刀痕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有一種彆樣的意味和那刀痕之中的刀氣交相呼應。
身為一位真氣境巔峰的人物,這位銅牌捕頭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彆樣的意味和韻味和那刀氣交相呼應。
“這是……這應該是刀意!”
頭頂竹鬥篷,左手拿著魚竿,右手拎著竹簍,一幅釣魚佬打扮的張明圖走來。
原本皺著眉頭的銅牌捕頭臉上擠出一絲笑意,主動招呼道:“張總旗,你怎麼過來了。”
“嗨,彆提了!”
張明圖主動提了提竹兜,內部有劈裡啪啦的跳動聲,還帶著一股魚腥氣。
“所裡的人都知道我最近迷上了釣魚,這不剛好公務都完成了,我就趁著這功夫來江邊釣魚。
“沒想到一會兒就地動山搖的,聽到這邊人聲嘈雜,知道應當發生了點事兒,就趕緊過來了。”
說著,張明圖往六扇門封鎖的區域裡麵看了一眼,眉頭頓時一跳,神色也嚴肅起來。
“這……這事不小啊!”
銅牌捕頭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也沒在意張明圖插手他這個案子,他現在巴不得多一些人過來給他參考。
事情這麼大,他完全解決不了。
而且想來不久之後,上麵也會下達命令,要求錦衣衛和六扇門聯合調查這次事件,這可不是小事。
在場的八頭妖魔在各地都可以算得上是大妖。
這麼短的時間內被人殺了乾淨,問題怕是不小,而且這八頭妖魔就在九江郡的眼皮子底下,還在一起,好像都已經成為了團夥,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兒。
銅牌捕頭張震把相關的信息和筆錄都給張明珠分享了一下。
不出意外地見到了這位僅一位年輕總旗驚訝的神色,他心中默默欣賞這種神色,覺得有些愉悅。
都說錦衣衛行事是皇權特許,見過很多大世麵,但今日這種大場麵也不多見,他剛來的時候也震驚的不行。
“剛才張總旗說的刀意是什麼?”
簡單的寒暄過後,那位銅牌捕頭張震就直言心中的疑惑,畢竟這個關係到那水中強人的來曆。
“是武道修行通神之後修出了獨特的意境,因此能夠掌握刀意,我也隻是聽說,從未真正見識過,但見到剛才的場景與相應的記載對應一下,就能發現似乎的確是如此的……”
“刀意?!”
張震眯了眯眼睛,他也不是未曾聽說過這個詞,隻是他一時之間難以將這柄簡陋的,如同玩具一般的木刀與真正的蘊含刀意的強大物品聯係起來。
刀意自身存在也就罷了,想要將刀以寄托在普通的物品之中,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
更不要說如同玩笑一般的把這刀意寄托在一柄玩具木刀中。
而就在兩人交談分析的時候,錦衣衛和六扇門之中都有更加專業的人員來此,他們接手了現場,很快那為銀牌捕頭以及薛成就麵色凝重的聚集到一塊,小聲討論。
“以我來看這位應當不是宗師,但離宗師應當不遠。”
銀牌捕頭說出自身的判斷,並且說出具體的原因。
“之前圍觀人群都曾經說過,江邊波濤湧動的時候就會有一頭妖魔死去,以我來看,很有可能其刀意與天地相合,借用江中浪濤湧動之力,一刀殺死一頭妖魔。”
“妖魔體魄強健,遠超人族武者能夠一刀將其格殺,即便借助了天地之力也表明武者本身實力極強。”
薛成點點頭表示認可,同時補充道:“的確離宗師境界不遠,我家傳的追魂奪魄刀想要入宗師,需要融入天地之力,如同春風化雨般,無處不在,無孔不入,成就宗師之後,與這位引動江邊波濤的人物出手狀態一般,刀光能夠隨風潛入,威能同樣大增。”
“這樣一位人物為何會出現在江邊,還要斬妖除魔?”
“沒有答案。”
楊佑心中倒是有點答案,他感覺那連綿成一片的刀光好像完全是在給他掩飾,那一道又一道的刀光,好像一重又一重的浪潮,他看得心中都有所領悟,此刻體內也如同浪潮,如同那刀光,一般一重接著一重友江浪湧動的聲音。
薛成還有那位銀牌骨頭目光和感知同樣敏銳,側頭往旁邊一看,兩人眉頭微微一皺,同時看上楊佑。
“他是?”
銅牌捕頭細細的把楊佑的信息說了一遍,著重提了一下楊佑手中的那一柄木刀。
薛成聽著,卻未多說,反而側頭問了一句:“你聽著浪潮湧動的聲音,像不像剛才他們描繪的那一柄連綿不斷的刀?”
他身邊那位銀牌捕頭認真的看著楊佑,良久之後才沉重的點點頭。
“和剛才的描述很像,波濤洶湧,連綿不絕,好似永遠也沒有儘頭,未曾想到還能夠用這樣的法門易筋鍛骨,伐脈洗髓。”
“他上午的筆錄還有沒有?再給我拿一份。”
薛成側頭問張震,而張震也不是吃乾飯的,他沒有回去重新拿,而是憑著記憶口述了一遍。
薛成聽的點頭,那邊的銀牌捕頭也是沉默了一下。
“可以確定了這少年應當與河中那位出手的人物有聯係,很有可能是其衣帛傳人,但他在這江中出手毫無征兆啊。”
“殺了這麼多妖魔,僅僅是為了給的少年演示一遍刀法嗎?”
“這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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