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關於修行方麵的問題,知識做不了假。
“真是讓人自慚形愧啊,世間居然會有這般的人物,而之前這樣的人物,天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卻渾然不知。”
薛成自我反省,同時深深的覺得對方不凡。
回想對方講解真龍之體相關的修行關要,薛成心中又是一動。
“以對方對於真龍之體如此熟悉的狀況來看,應當已經真龍之體入門,甚至於很有可能是天生的真龍之體……”
“或許也唯有天生的真龍之體才會有這般驚人的成就,未及弱冠就已經達到真元巔峰,隨時都有可能到達宗師領域,怪不得這般的人物可以和霸王爭鋒,可以成為天地之主……”
薛成越是回想就越是驚訝,而且越是覺得自己的猜測合理。
對方的一身實力修為還有氣度都做不了假,但如果其原本的身份沒有改變的話。
正常情況下不會是如此,想到這虛塵又是一論莫名想到了最初見到那位鐵麵人時,那位鐵麵人突然出現在劍邑,而且對於建議的種種情況十分熟悉,十分的了解。
“正常情況以下,即便是錦衣衛指揮使對於一個偏遠地區的衛所也不會十分了解,甚至於我的上司都不可能比我更了解劍邑。
“更不可能得知劍邑內部的詳細情況,尤其是劍邑地下河道那複雜的路線,還有劍邑隱藏著的種種妖魔,乃至於與妖魔有種種聯係的龐大組織……”
薛成越想越是驚訝,越想越覺得他之前的猜測可能是錯的。
“我之前認為鐵麵人認為師父或許是想要調查這個暗中隱藏著的龐大的組織,因此以我為誘餌,讓我站在明麵上吸引火力,努力的去調查,挖出背後更多更深的情況,如今想來或許有更多的隱情……”
薛成看著麵前的真龍之體詳解,看著真龍之體內部介紹的種種關於《武經》之中的法門,還有修行丹藥。
覺得事情的整體或許是另一個方向。
“真龍之體曆來是在宮中,民間從未聽說過,而能夠研究真龍之體,對真龍之體研究最多的也隻有大內……”
“……如此來看,那位的身份……”
薛成突然渾身一抖,雙目之中流露出驚駭。
他有點不敢往下想,但想到這裡他越想越覺得他這個猜測很合理。
錦衣衛指揮使突然來到劍邑,而且背上還背負著一柄疑似當年大夏第二代太祖的佩劍,那位可是憑借此劍斬殺了一尊蛟龍,從此拉開崛起之序幕。
那柄劍在大夏之中的名望和地位都極高,不知多少人在追尋那柄劍。
甚至於那柄劍某種意義上也可以代表著皇權,起碼在皇族內部,種種皇族嫡脈都極為認可那柄古劍。
那樣一柄古劍若是被人找到,那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錦衣衛指揮使若是能夠找到那柄劍,獻給當今聖上,那絕對能夠讓其加官進爵,甚至於蔭蔽子孫後代。
可是如此一柄神劍出現在天地間,卻沒有出現任何的波瀾,一點水花都沒有放起來,這其中本身就疑點重重。
薛成之前心頭一直有疑惑,以為這位錦衣衛指揮是為皇都之中的某位皇子站隊。
如今來看猜測或許是錯的,他不需要為某一位皇子戰隊,而是有一位皇子,一直都在劍邑之中,在默默無聞之中成長。
是的,他認為張明圖很有可能是一位流落在民間的皇子,或許涉及皇宮之中隱蔽的宮中秘聞。
十七歲就達到真元境界巔峰,對於天下間種種武道知識信手拈來,對於真龍之體,對於《武經》之中的秘密記載都熟稔於心……
如果僅僅隻有一點,還不至於讓薛成懷疑,但如此多的疑點全都聚集在一起,薛成頓時不得不懷疑。
“甚至於或許那位調查清楚建議的情況,不是為了加官進爵,也不是為了針對某一組織,而是完全為了保護這位皇子。”
“皇子的身邊隱藏這麼大一個恐怖的組織,而且這方組織如此嚴密,非常有序,遠非尋常人能夠組織的。”
“師父當初來到劍邑或許就是要調查這其中的問題,這其中或許涉及皇室的爭端,而不僅僅隻是錦衣衛針對一個小小的組織。”
薛成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而且越想越覺得很對。
這這一切都完美的符合流程,完美的符合邏輯。
想來當年皇宮大內之中,那位流出宮外的皇子引起了他人的重視,一直有人在暗中調查利用妖魔,利用一個隱藏在各地的龐大組織搜尋及下落。
而站在那位皇子一脈的人物了解到這方麵的情況,因此要對這個組織進行斬儘殺絕。
薛成想到之前專門用於針對於皇族,而且在大內皇宮在京都都造成了影響的蠱術,軀體更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巫蠱之亂當年對大夏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巫蠱之術早已被東廠、錦衣衛,六扇門三者聯合絞殺,天地間基本上找不到巫蠱之術的傳承。
而對方對於巫蠱之術的掌握明顯不簡單,而是極其深厚。
正常來看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
畢竟巫蠱之術觸及了大夏的底線,是大夏公開要消除的一門術法,正常情況,天地間不會有任何蠱術的留存。
起碼不會留下很強大的蠱術傳承,可這巫蠱之術偏偏出現了。
薛成之前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卻突然了大夏收集了天底下所有的巫蠱之術,而且要銷毀。
但以大夏皇族的底蘊,一定會將其相關的巫蠱之術留存一份備份,以應付這可怕的巫蠱之術。
要說天底下哪裡還有可能有巫蠱之術留存,那就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所在,大內皇宮。
這個完完全全是燈下黑,誰能夠想到對於巫蠱之術最為痛恨,一直要趕儘殺絕的大內皇宮之中,會留存有巫蠱之術呢?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想。
薛成想通了這一點,因此越發的忐忑不安。
“我如今是算堅定的綁在了張明圖這一脈上嗎?”
“我要去點破這一點嗎?”
薛成想了想,主動搖了搖頭。
對方明顯是花費了很大的功夫和精力要隱藏身份,現在他像個楞頭青一樣去點破,明顯會讓對方不快。
既然對方不想承認,那薛成同樣樂意陪著對方裝傻,畢竟一旦涉及到奪嫡之爭,動不動就是萬劫不複,這一條路沒有退路可言。
“對,我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在正常練功罷了,我隻有一個師父,一個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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