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乾脆利落的行動完成了這一次天龍之爭。
死亡倒計時還有四年,脫離了一切的束縛,我反而有些茫然起來,我行走於這片天地之間。
忙忙碌碌十餘年,一直忙著修行,研究功法,我恍然間發現,我居然沒有真正的停下來休息過。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在這種狀況之下,我既不想去思考相應的功法,也不想去思考未來,就這麼靜靜的在這片山川大地上走著。
漫長歲月以來,我一直沒有真真正正的在這天地間行走,這一行走倒是發現了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東林寺的範圍之內還算好,因為有我的減稅降賦的要求,即便連續多年發生戰爭整體的居民也算得上是安居樂業。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片樂土,萬家生佛。
當然切了那麼大一塊蛋糕下去,下方的不少人物對我都有很強的怨念。
我的上一位兄弟走在十萬大山的外圍,突然被人挪移進去,很有可能就是東林寺之中的內鬼出的手。
不過我如今我成就了武聖,倒也沒有人敢對於我嚼舌,有再多的不滿,也隻能壓在肚子裡。
這是一件好事,相對於上一輩子,很多時候要尋求妥協、忍讓,這一輩子隻要你實力夠強,那麼一切成煙,萬物成空。
但即便有我下發的很大一片優惠政策,東林寺的範圍之內,居民過得仍然不算十分的好。
連續多年的戰爭讓各種賦稅都增加了,各地都過得苦哈哈的,而江南之地的複數向來是出了名的,江南之地的稅賦也是最多。
離開東林寺範圍之後,我見到不少拖家帶口的災民,沒有山洪,沒有地震,但如今的災民比往日卻要多得多。
一者是北地邊關被破,北地蠻族毫無人性,肆意的屠戮當地居民,無數人瘋狂逃難。
能夠逃到江南之地的已經是極有權勢和地位的,畢竟他們還能夠在這種極其混亂的環境之中達到商船,順流而下,來到江南。
所以說他們一生的財產大多在這逃難之中丟失,以往的身份,戶籍以及相關的一切都沒了,但好歹活了下來。
我聽他的描述過往的經曆,心頭也是悲傷。
他們都是棋盤上的人物,甚至連棋子都不算,或許就是那棋盤之上縱橫交錯的一個個格子,是那棋盤之上的地盤。
另一方麵大規模的災民是江南之地的人,是的最為負數的江南之地也因為大戰就發生在東南沿海,大批量的賦稅還有戰爭資料都是從他們這邊優先征集。
東南沿海之前連續兩次出海,死掉極多青壯,有很大一批就是從他們家中抽調而去的。
整個江南之地,隻有劍邑那一塊區域使用了攤丁入畝的政策,其他區域根本沒有,因此連續多年的戰爭,征收稅賦,最重的就是東南沿海之地。
地主們擁有最多的財富,卻交的最少的賦稅,那麼賦稅的重擔自然而然就落在東南沿海的諸多平民身上。
明明沒有發生大戰,他們的日子過得卻比倭寇入侵還要慘。
這一刻我深刻的認識到了古代的生產力,還有組織能力以及各方麵能力受到的限製。
這是一場巨大的悲劇,悲劇到讓人痛惜。
我發現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能依靠彆人,得我自己親自去做。
官場方麵的改革,我原本以為我主掌武力,瑞海主掌文才,一文一武自然而然就能夠推動相應的改革。
我在暗中替瑞海擋下無數的刀槍劍戟,而瑞海則在明麵處一點點的改變自身,實現自身的抱負。
但如今來看,計劃已經跟不上變化了,以往是瑞海的成長速度遠遠超過我的成長速度,現在則是反過來了,我的成長速度遠遠超過了瑞海,既然如此,那麼計劃就應當改變一下。
文武方麵我都可以做主導,讓瑞海來當做輔助就好了。
這一時代的眾多問題,其中關鍵之一在於生產力受到限製,另一方麵就是諸多地主們不願意放下手中的財富。
畢竟蛋糕總共隻有那麼多,每一個在上麵占據了一份份額的人都不願意自己手中的份額減少。
我想重新分配蛋糕,除非有撕裂天下的能力,而且有這樣的能力,還得與整個天下做對抗重新洗一輪牌。
而以我現在的能力去洗牌,依然不得不與諸多世家豪門虛與委蛇。
畢竟不管從哪方麵來看,天下絕頂的人才都在他們的手中。
提拔出全新的人才,不過又一次陷入以往的循環罷了。
而且中途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整體會變得更好嗎?我不確定。
但不管確不確定,終究要去嘗試一番的。
現實之中不敢嘗試,借助生死簿對於未來命運的推演,倒是可以嘗試一二。
這個想法暫時裝在腦子之中,沒有辦法實現,等我的本我去探索吧。
如今,我看不到更宏偉的天地,隻能夠看到眼前,因此我得想辦法安置一下災民。
我找到了如今已經是江南西道道主的瑞海,連續多年,瑞海也沒有蹉跎歲月,隻是他的天下第一疏因為我的連番改變而沒寫出來,至今仍然隻在地區工作,沒有被調入京都。
由於我殺了三皇子,不好直接以真麵目去見瑞海,因此化名一位老農。
對於如今的混亂,整體時局政策去改變,我做不到,但我有另一個治本一點點的辦法。
成就武聖之後,對於前世今生都如同觀掌紋。
我倒是記起了上一輩子很多有用的知識,上一輩子受到過高等教育,不過高等教育之中教到的知識很多用不上。
反倒是初高中尤其是高中受到的很多教育,很多知識以及相應的科學模式,非常之有用。
科學與玄學並不矛盾,科學是對天地事物規律的一種認知,一種研究方式。
從這方麵來看,科學和玄學是一樣的,兩者並不是完全矛盾,互不相容的玄學,創造出來的種種修行法門,也是對於天地規律的一種總結,對於以往過去經驗教訓的一種積累。
我記憶最深的是生物學,或者說農學。
此方事物對於修行方麵的玄學研究很深,但對於生物物種尤其是普通物種的產量以及產出,基本上沒有人去研究,正經修行者,誰研究這個。
嗯,我研究。
我的研究直接是借鑒了袁大德魯伊,整體都很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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