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瀝瀝淅淅的下著。
張明圖盤坐在屋內,體內的氣息起伏不定,不斷的變化。
他在不斷的調整相應的狀態,讓自身的精氣神達到最巔峰。
精氣神三元歸一,龍虎交彙,然後突破到宗師,這一階段張明圖已經嘗試過無數次。
如今隻不過是再一次的調整,用五門神功同時運轉,壓榨出真龍之體更強的力量。
體內的四肢百骸,尤其是骨髓深處在他人所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道又一道金色的紋路浮現在上方,讓整個骨髓都變成金色。
而在張明圖的體表,隱隱約約也會有一道金色的紋路一閃而過。
張明圖這是在準備。
當他真正的知道自身的身份,而且決定走在人前的時候,一切就為之改變,不會再像最初的那樣。
他會是未來的王,但同時他也不能夠再繼續像之前那樣默默的蟄伏,他必須要有名動天下的威望和能力。
“我真正的登上那個王位,不是依靠血脈,不是依靠那皇族宗族的認可,而是依靠我與倫比的力量和實力。”
對於這一點,張明圖有清楚的認知。
曆代以來擁有真龍之體的人物並不在少數,但真正能夠登上那個至高無上位置的人物並不多。
擁有真龍之體隻是擁有一個資格罷了,想要真正的利於那個位置上,必須要有縱橫無敵的實力,要壓服所有人。
張明圖並不是處在京都之中的皇子,如果是的話,那他僅僅隻需要正常的行事就可以威壓天下。
而流落在野外的話,想要真正的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就需要有顛覆此方王朝的力量,如此才能夠讓那皇座上的人物心甘情願的走下王座。
“應當要不了太久了!”
向漁離開此地已經有一段時日,正常情況,這位倒黴蛋應該會在水路上遇到一個水寇被搶劫一空,連張明圖給他的地藏說金剛經都要被他撕毀。
但當張明圖看到這個未來時,這個未來就不會再確定的發生了。
薛成下發了一方命令,督促九江沿岸的各地錦衣衛清除各地的水寇,確保整個商路的通暢,保證各個商隊的安全。
尤其重點要清查九江至劍邑這一條路上的人物。
這很合理,畢竟薛成原先就是從劍邑升職過來的,來到九江之後他提議把這一條道路上相關的水寇清理乾淨,非常符合常理。
而大夏每年都會有相應的大型行動,要把相應的流寇清除乾淨,不至於讓他們影響商路。
因此整體事件進行的非常之流暢,讓錦衣衛和六扇門的人物去針對日出之國專業精銳的間諜,他們可能會很難,並不能夠查看的十分清楚。
但你欺負那些本就因為家庭貧困而落草為寇的人物,他們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目前整體九江至劍邑這條路上的流寇都遠遠的躲著,根本不敢出來。
他們根本想象不到這一切,僅僅隻是因為張明圖想要保障一下這條路上戰士的安全,讓向漁能夠正常的去往東林寺。
“嗯這個時候,枯榮禪師應當已經從長江下遊回返了,大概向漁也在這個時候要走過來了。”
這也是張明圖調整自身狀態的原因,他已經把當前的狀況消化的差不多了,之所以一直不突破,一方麵是要卡著突破之後那一股強大的改變身體血脈和骨髓的力量,另一方麵就是在等待那一條將要化為妖聖的蛟龍。
……
三日前,東林寺中,一群光頭大和尚將滿臉稚嫩的向漁圍在中間,強大的氣魄讓向漁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但他沒有尋常人家孩童的膽怯和懼怕,麵臨著強大的壓迫,他反而昂起頭來,眉宇之間滿是桀驁。
地藏說金剛經他已經入門,而且激活了部分體內隱藏著的血脈。
霸王之體最是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即便他不是完全體,但那種器性和象性卻做不了假,越是麵對的強大的敵手,反而越是會桀驁不屈,生出無窮的抵抗之意。
而那群光頭大和尚看著這樣的一幕,眉宇之間沒有流露出氣憤,反倒全都流露出驚喜。
因為向漁的肌膚表麵已經遊離出絲絲縷縷的金色光華,那是金剛經入門的表現。
“至鋼至硬,至堅至強,的確是金剛經,而且入門了。”
“遇到任何強權壓迫都不會後退,反倒如同雷火煉金精一樣,越發的堅韌,果然是天底下最絕頂的功夫。”
一群胖大和尚全都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周圍的燭火閃爍不定,濃鬱的香火氣息環繞,而在向漁麵前,那一本地藏說金剛經被擺在最前方,可是一群胖大和尚都沒有去動。
“快,快去通知祖師!”
一群胖大和尚,滿臉驚喜的從後山請過來一位須發皆白顫顫巍巍,渾身如同骷髏一般的老和尚。
見到那老和尚,便是向漁軀體都忍不住一顫。
那老和尚以眉心為中界線,好像被最為鋒銳的刀劍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