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我們會遇到鐮鼬,這裡唯一的怪物。”路明非說。
“鐮鼬?看來車上那些火燒的痕跡是你的傑作…”陸離挑了挑眉,“他帶你來的?”
他指的是小魔鬼,路明非明白陸離的意思,他點了點頭,“我們當時在王家莊園一起吃飯的那天晚上,他帶我來過一次這裡…”
“…然後見到了厄裡芬和夏彌。”路明非柄沒有說當時小魔鬼帶他來的目的。
他搭在車窗上的手掌閃出了一絲橘紅色的火焰,照亮了漆黑的隧道頂端。
一陣嗚咽聲響起,成群結隊的鐮鼬果然朝著他們的方向襲來。
路明非輕車熟路的用火焰包裹著整輛列車在鐮鼬大軍之中穿行,風妖那巴掌大的屍體如同暴雨一般朝著隧道之中墜落,可儘管如此,這群鐮鼬依舊瘋狂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襲來,仿佛前方有什麼東西正在驅逐它們一般。
如果路明非可以聽懂這群風妖的話,他就會發現這些鐮鼬似乎在恐懼著什麼…
但它們會恐懼什麼呢?它們本身就是沾染了龍血的怪物。
突然,一塊被蹦飛的碎石突然從前方襲來,帶著呼嘯聲洞穿了列車的鐵皮車廂。
路明非和陸離同時抬頭,朝著前方看去,他們突然發現前方的路似乎斷了!
順著燈光,他們發現原本老舊的鐵軌已經被擰成了麻花狀,除此之外,他們還發現了一些彆的東西,那是一個又一個巨大而又猙獰的身影,一根有一根猙獰的骨刺在他們的脊背上浮現,扇麵般的一排骨骼張開,直接將列車的燈光全部遮蔽,骨骼與骨骼之間連接著清晰可見的肉膜,鋒利而又詭異的利刃取代了他們的手臂。
死侍!是死侍!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死侍!
麵對著即將撞上他們的車廂,這些死侍們紛紛揚天怒吼,猙獰的骨刺和利刃擋在胸前,他們竟然主動朝著列車衝了過來!
隻聽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這輛通往地獄的怪物列車竟然硬生生的被逼停。灰色的利刃輕易的劃破了車廂的鐵皮,刺耳的摩擦聲之中,破舊的車廂在這群死侍的攻擊下立刻四分五裂。路明非和陸離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死侍挑了挑眉。
“你不是說這裡沒有死侍嗎?”陸離問。
“上次的確沒有…”路明非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是因為我運氣好所以沒碰到?”
“那你的一意思是我的運氣不好嘍…”看著漸漸逼近的死侍,陸離無奈的聳了聳肩,“這種狗東西在高架橋上我都要殺吐了,難道就不能換一種口味嘛?我現在實在是不想動手…哪怕它們換成木乃伊的模樣我都願意試一試…”
陸離歎了一口氣,“要不然華夏的僵屍也行…”,死侍就是不能說話,否則它們一定會大聲的吼叫,就你事多!
“行了行了,有說話的時間早就把它們解決了…”銀白色的刀光閃爍,路明非握著那柄裁決朝著死侍衝了過去,“今天我們倆的任務有點重,趕緊把厄裡芬帶走,然後找個機會打暈夏彌帶回家,不要浪費時間,林鳳隆那個狗東西還在酒店呢!”
刀光閃爍,血色彌漫,陸離端著手臂一臉輕鬆的站在後麵劃水…
而此時,路明非和陸離的行政酒店之中,林鳳隆可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老實。
酒店的大床上,原本被五花大綁的林鳳隆已經掙脫了繩索的束縛,此刻的他正看著陸離在房間門口設下的那個煉金法陣皺眉。作為曾經跟隨過初代獅心會的成員,他曾經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文物,其中帶有煉金法陣的龍族遺物不在少數,但他卻有些看不懂那個路明非隨手設下的法陣。
林鳳隆先是小心翼翼的拿著空的可樂罐子試探,當可樂罐子觸碰到結界的一瞬間,鋁製的可樂罐瞬間便開始變得烏黑發燙,很快便在他的麵前融化成了一坨白色的液體。
看著眼前的可怕的這一幕,林鳳隆連忙向後縮了縮。
但他很快又走到了法陣的旁邊,手裡端著一瓶鍍銀的瓶子,瓶身和瓶口帶著繁瑣的曼陀羅花紋。
那是他從一個印度商人手裡用著極高的價格回收的,瓶子的液體泛著鐵青的顏色,用它可以抹除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煉金法陣。
林鳳隆一臉肉痛的端著瓶子開始傾倒液體。
粘稠的液體仿佛瀝青一般緩緩下落,在碰到法陣的一瞬間便冒出了赤色的光芒和白色的霧氣,細微的火焰順著法陣的紋路開始蔓延。
他再次拿著可樂朝著外麵扔了過去,這次卻毫發無傷。
林鳳隆一臉欣喜的朝著房間外跑去,儘管他這次損失了一瓶無價之寶,但隻要他還活著便都是值得的!
可當他的手我在門把手上的那一刻,一聲巨大的轟鳴突然從遠處傳來,帶著鋼芯的子彈精準的穿透了林鳳隆的腦門,鮮血濺在了客房的大門上。
他緩緩的倒了下去,倒在了客房的門前…
遠處的另一棟大樓上,一襲黑色風衣的帕西透過瞄準鏡冷漠的盯著倒下的林鳳隆,他不但沒有收拾裝備離開,反而換上了一枚帶著紅色煉金花紋的子彈。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直到本已倒下的林鳳隆再次爬了起來。
帕西一臉冷漠的再次扣動了扳機,林鳳隆的腦袋就像是被摔碎的西瓜一樣被打成了碎片。
“還真是強大的生命力啊…”帕西收起了裝備,聯通了耳麥內的頻道,“家主,家族叛徒現在已經被清除。”
但此刻卻沒人回應他,因為加圖索家族的家主龐貝,此刻同樣也在尼伯龍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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