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想不通,但後來仔細查驗後,發現劉京用了一些特彆的法子,附了三隻魖在他們身上,才將他們轉變成魖傀,這是一種嗜血的邪物,就是用秘術將祭煉過的魖鬼放進死屍之內。鬼脈從你們身上吸走的精血,先被他們采集,存在體內,之後再提供給劉京修煉。”
“魖是什麼?”
“是一種鬼物,常附在人身上,敗壞其氣運,以之為食。開賭坊的人竟會請些弱小的魖,用來敗壞賭客氣運。魖鬼常被一些巫修拘來,幫他們收集受害者的精血和氣運。”
聽到世上還有這樣可怕的鬼物,宋歆渾身打顫。想想自己的血每夜都是先進他們肚子,就是一陣惡心。
“因為魖鬼和死屍契合不夠,那天你才會看見他們身形笨拙,但這幾日他們明顯靈巧了許多。”
感覺到宋歆的驚懼,於吉淡淡說道:“你先不必害怕,今天,劉京要有麻煩了。”語氣中明顯帶著幸災樂禍。
“什麼?為什麼啊?”
“嘿嘿,因為那個小姑娘來紅了。”
宋歆一愣,難道大姨媽還能反製巫術?
與此同時,劉京正喜不自勝的看著麵前的三具魖傀,此時他們周身都呈現出暗紅色,鬼脈剛剛才吸走了拓山和拓野身上的淤血,加上過去四日吸走的宋歆的氣血,已經轉化成功了。
他修煉的這種功法,必須要培育鬼脈用來吸血,然後在魖傀體內轉化,之後才能吸入練功。
吸血五天,期間魖傀會將鬼脈吸的血轉化成可以修煉的毒血,他再用兩天吸取這些毒血練功。這也是宋歆為什麼會有五天精神不振的原因。
劉京這一次卻貪心了點,他忽略了一個禁忌,沒注意拓野身子有異,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第二天清早,宋歆來到院子時,卻發現劉京的屋子房門緊閉,往常這個時候,他的門總是開著的。
“劉師父,宋歆去打理園圃了。”宋歆問了一句,裡麵卻沒人答應。
他不敢大聲喧嘩,就和平時一樣,打掃院落,給那些鬼脈澆水鋤草。
衛家下人送來朝食,宋歆吃完了也沒見到劉京出來,而此時本該按時來的衛起也沒見到。
這一切都在平靜中透著反常。
午後,宋歆依舊裝模作樣地在石桌旁打盹,這時衛起突然急匆匆走進院子,他直接推開劉京的房門,根本沒有理會宋歆。
接著房子裡傳來一陣低聲細語,然後就聽衛起說道:“是,師父,徒兒知道了。我立即通知師兄,歸期暫緩。”
之後衛起走出來,看見宋歆,“劉師父今天身體欠佳,要出去治病,你好生打理院落和藥草,記住了?”
宋歆答應的同時,也感到心頭一震,“難道這就是於吉說的,劉京要有麻煩?”
不一會,一輛小馬車緩緩駛進院子,劉京頭上蓋著黑紗,衛起扶著他從屋子裡走出來。他也沒和宋歆言語,徑直鑽進車子。此時他還咳嗽了一聲,顯得有些虛弱。
黑紗下麵竟然露出了銀白的頭發。他一夜之間,就像是老了幾十歲。走路的時候,也是顫顫巍巍的。
他身後還有兩個長條黑色麻布包裹,被衛家下人抬著上了車。
劉京坐在車子裡,低沉的聲音道:“宋歆和女的留下,那個鮮卑崽子跟我走。”
衛起對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去打開小屋的門鎖,不一會鮮卑男孩被拖了出來,他的傷還未痊愈,十分虛弱,耷拉著腦袋。但是宋歆驚訝地發現,他本來腫脹的身體,卻恢複了不少。看來真的是因為淤血被鬼脈給吸走了。
他身後的妹妹也很虛弱,但是她看見哥哥被帶走,想要阻攔也是不能。
“照顧好她,彆死了。每日飯食會有人送。”
劉京扔下一句話,馬車就緩緩駛離院子,宋歆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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